谢组长带着人手到了农场,天已经黑透了,这个天有些地方还没化雪呢,虽然说着年三十不停歇的话,但真说不上多忙。

他们一到,场部就派了干部专人接待,其实场部有自己的一套核算系统,每年这个也就是走个过场,人家都自负盈亏的。

这次接待谢春荣的还是段天柱。

“谢组长辛苦了,数九寒天的跑这一趟,着实不容易啊,场部这边已经着手安排了招待所,按你们报的人数留了一个三人间的,三个两人间的,小心脚底下,您往这边走......”

三人间的刚好三个男同志住下,两人间的王迎喜主动和邱玉玲一组,另外两人一组,谢春荣只余自己住单间了。

“段主任安排的太破费了,就往年那样男士一间,女士一间就行的。”

“哎~往年那是条件有限,去年大动土木,现在房间充裕着呢,这个时节,也没啥人来,就安心住一回吧。”

几番交涉,盛情难却,终于在谢春荣的松口下,几人赶紧各自进房间,把行李放下。

“玉玲,我肚子疼,先去上个厕所,你跟组长说一声。”

“嗯,没事,你抓紧去,我给说一声了等你。”

谢春荣听了,表示让大家都先解决一下各自的私人问题,然后再统一带队去食堂。

人多眼杂的,邱玉玲也只能捏着鼻子去旱厕。

她原先以为冬天下头也是蛆,没想到还好,下面冻住了,并没有想象中的“盛况”。

她匆匆的勒紧裤腰带,就往外跑。

“你倒是等等我呀,喊了你那么多声,你跑的跟兔子似的,那厕所有狼还是咋?”王迎喜气喘吁吁的追上来。

“听见了,我不想在厕所边上等人,熏的哪哪都是味儿。”

自打两人合伙干过一票后,邱玉玲也不和她装了,那是想说啥说啥的,怎么想的就怎么说。

“你可真是......说你是乡下人吧,你有时候比城里人还讲究,说你是城里人吧,你又那把子的力气,服了你了。”

两人边打嘴仗边到了招待所大门口集合的地方,结果到那儿了,除了组长,其余的竟然一个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