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毅并没有离开，而是平静的看着秦朗的情绪逐渐变得紧绷，不安，最后甚至是暴躁。

“沈毅，你到底想要做什么？难道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对我来说，苏铭不是任何人，而且不管她是谁，我都不在乎！”

秦朗激动到控制不住音量，就连说出的话都开始语无伦次。

玫瑰花从手中掉落，烦躁的踱起步子。

沈毅也不言语，极有耐心的给他接受的时间。

五分钟。

十分钟。

时间过的格外漫长，但又像是转瞬即逝。

秦朗猛然顿住脚步，紧盯沈毅，就连呼吸都无法平稳。

“告诉我，她不是！”

说出这句话几乎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

沈毅竟然对他有了一丝的同情，“其实你心里已经有答案了，不是吗？”

“这怎么可能？我清楚记得苏离的长相，就算一个人的外貌变化再大，也不可能像这样脱胎换骨！而且苏铭是特级厨师，经营着那么大的酒楼，即便在京城这样的地界都有着很高的声望，你觉得苏离能做到这一点吗？”

秦朗颤抖着声音否认着，试图说服沈毅，因为他也是这样说服了自己。

“你知道的，苏离是在那样的环境中成长起来的，她没有接受过太多的教育，更没有接触任何美食的机会，除非这天底下有奇迹，不然她绝对不可能变成苏铭！”

说到最后紧握双拳，想要发泄，却又无处发泄。

沈毅平淡的声音再次响起，残酷的打碎他最后一丝希望，“没有什么不可能，人总是在变化并且成长的。你之所以不能接受，是因为把苏离看的太低了，其实她原本就是十分优秀的女孩子。”

秦朗猛然一震，这一刻几乎快要窒息。

是这样吗？

苏离原本就是优秀的吗？

为什么他从来都没有发现？

浑身上下的力气仿佛都被抽离，踉跄几步，瘫坐在床边，久久都没有办法回过神来……

车里。

苏离始终看着窗外，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