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们说话声不绝于耳,小小的偏僻屋子前,一片闹哄哄。
这事就含糊着过去了。
但新的问题刻不容缓,那便是以后还会不会有这样的贼,会偷抢东西,还会伤人。
讨论过后大家决定,轮班守夜。
而沈越贞包扎好伤回来,在所有人眼皮子底下,他用一些细线和小铃铛,布置了一个简易的警报机关。
虽简易,但布置的方位十分玄妙,村人试过,发现是只要闯入,无论多小心翼翼,也必定会触碰,引发铃铛警报。
只是对于这门机关,沈越贞被问时,绝口不提,只说是家门秘传。
大家伙这才消了好奇,看着守夜和机关两安全保障,也都放心散去,人走了,风中隐约传来大家的夸赞声。
屋子的窗和屏风椅子坏了,许凉芩两人换了隔壁的空屋,里面的一切跟之前的屋一模一样。
“现在没有别人了,咱夫妻俩谁跟谁啊,跟我说说,那机关真是你家的秘传?”许凉芩一将浴桶搬回屋里,就立马将自己感兴趣的问出口。
她的确是颇为惊讶,也对沈越贞刮目相看,这家伙藏得够深,除了书法学问,竟会这种精巧秘技。
“是我沈家秘传,不过在原来专攻水利的基础上,我自己钻研出了别的用途。”沈越贞傲然道。
许凉芩品咂出来了,这人为何如此骄傲,仿若一朵不可攀折的高岭之花。
他的确是有骄傲资本,良好的家世(待翻案),惊艳的容貌,非凡的才学,形容一句天之骄子也不为过。
只是运河贪墨一案后,他零落成泥,孤身一人流亡在逃荒路,和她有了交易,一开始是银子,后面变成了一场婚事。
许凉芩原本只觉得这人满身矫情,如今心中突然生出一个异样的念头,要不攀折一二试试,去尝尝强扭的瓜滋味如何。
甜不甜,总归是尝了才知道!
她拉开屏风,笑着对坐在不远处的沈越贞招手:“相公过来,你胳膊受伤了,我帮你沐浴。”
那一声相公,听得沈越贞怔住,二丫这村姑,从来和他相看两厌,互相利用,她竟然……
“嗯。”他以为的帮,是妥帖帮他调好水温,放好需要换的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