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到哪?若是这便受不住了,那以后只会更苦,这世道到底对女子苛刻了些,姝妤的路日后只会更艰辛,这一切唯有自救方能获得一线生机,若是这便退缩了,那又何苦再来走这一遭,”

说到这里,许意远陷入了沉思,就连那样洒脱的女子都逃不脱如此束缚,被迫远嫁和亲,如今姜钟铭手握重兵,却只有姝妤一个女儿,对她疼爱有加,于她来说是荣也是灾,如今受到的苦,日后或许会救她一命也未尝可知。

接下来的几天里,更是见不到姜姝妤的影子,每日早出晚归的,跟着许意远四处奔波,短短几日便消瘦不少,惹的玉阑心疼不已,

“谢天谢地,这地狱般的折磨总算是过去了,夫人好不容易才给姑娘养胖了一些,如今倒是功亏于溃了,若是许大夫再继续考核下去,怕是一阵风都要把姑娘吹走了,”

看着玉阑埋怨的样子,姜姝妤不由得有些无奈:

“哪里有你说的那么严重,我倒是觉得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呢,要知道外面有多少人想要跟随师父学习,结果连门都进不去呢,如今我有如此机遇,岂能不好好珍惜!”

“话虽如此,但姑娘到底金贵,日后又不靠着医术谋生,姑娘何必受这个苦呢!”

玉阑懵懵懂懂,不知道他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家姑娘变得如此沉稳,如此模样倒是让人有些心疼,

看着玉阑不解的样子,姜姝妤眸光微敛,语气缓缓的说道:“世事无绝对,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唯有自渡!”

把手上的东西递到了玉阑的手中,姜姝妤揉了揉发酸的手臂,而后看着玉阑嘱咐道:“如今大伯母的药已经吃了一段时间了,想来也是所剩无几,你把这药送去,刚好可以接上,也好缓解病痛。”

“是!姑娘!”

玉阑把药拿在手上欲言又止,良久才试探着开口:“姑娘对国公夫人为何如此亲近?国公爷可是想要把四公子推出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