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忍抛下兄长,让我独留无情之地?”
“你瞧,这是北郊芎梅山的地形图。天还没亮,我便赶去登山,为你绘制地图,晨雾迷蒙,差点迷失山中。”
“我们不想难过之事,一起研习勘察地形,好吗?”
兄长爱惜,宁云溪心领神会,随即点头。
“好。”
“但有一事。”
宁奉哲凝凝温和。
“你说。”
宁云溪寂寂求助。
“秋璧,不知去向。”
宁奉哲猜测。
“想是被母亲,关在湘竹苑某处。”
他抬高声调,一声令下。
“文嘉,去寻秋璧。”
文嘉寻回秋璧之时,宁云溪自行治伤完毕,情绪也已转好。
勘察地形之才,溪儿不会教授,宁奉哲难以自学,提笔良久,锁眉愁目。
好不容易,哄好妹妹,他立即打起退堂鼓。
“今日先罢。”
“早时匆忙离府,忘却晦心居尚余琐事,必要处理。”
宁云溪教授无能,陷入自责。
“大哥哥就连一处地形,也设计不出?”
宁奉哲高情逸态。
“溪儿别急。”
“待我回去,忙完事务,便千思万虑,定作一出精妙设计。”
宁云溪欣慰一笑。
“嗯,小妹拭目以待。”
宁奉哲几句告别,离座走出房间,压低声音,吩咐文嘉。
“将杨重缛,押往密室。”
“另外,请来府里所有郎中,一同观礼。”
“我看今后,谁敢为虎作伥?”
文嘉领命而去。
“是。”
另一边。
穆蓉回到贤仪居,忐忑不定,心里七上八下。
“四弟,虚情假意之计,似乎有变。”
“奉哲,像是真心护着宁云溪。”
穆尔尘无条件相信外甥,一听这话,顿时气恼。
“二姐无趣得很,整天偏宠枫儿,怀疑奉哲。”
“奉哲怎么可能真心护着外人?”
“如若不要他,你就大大方方承认,小弟自当养之,穆府家人亦不会坐视不管。”
穆蓉疑云重重,郁结不散。
“他那情状,你当真看不出来吗?”
穆尔尘没有一分动摇,道理侃然。
“宁云溪狡诈,奉哲若不使出浑身解数,何以欺瞒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