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五层,吹篪乞食之技有了变化,不用听乞修吹一整支曲子,只听一小段,对方就会中了技法,这一小段到底多长多短,要看修为差距。”
李伴峰一皱眉:“这也太难缠了,哪天看见路边有人吹曲子,弄不好就被乞修算计了。”
“相公说的是,乞修极其不好防备,有的乞修甚至不吹曲子,他唱歌谣,打竹板,都有可能赚来施舍,
到了六层,乞修能学会生夺硬抢之技,从逼着要施舍,变成直接抢施舍,被抢走的施舍越多,失去的战力越多,
到了七层,乞修会学厚脸厚皮之技,适才听相公说,交手的时候,厚脸厚皮之技相公也遇到了,
在防御手段中,厚脸厚皮属于上乘之技,防得扎实,消耗也小,但技法出手很慢。”
李伴峰回忆了一下战斗过程,摇摇头道:“他能抢在走马观花前边,他这技法不算慢了。”
“喂呀相公,你都会走马观花了!”
李伴峰神色从容:“我这是跟洪莹借的。”
洪莹站在李伴峰身边,挽着李伴峰的手臂道:“是呀,七郎跟我借的。”
啪!
唱机抡起木板,在洪莹桃子上狠狠揍了一下,接着说道:“那乞修之所以防住了走马观花,是因为他经验丰富,提前做了防备,否则他不应该抢在相公前边,
到了八层,乞修能学一钵千斤之技,这个技法……”
洪莹道:“这个技法不用在意,就是用他那钵子把人扣住,乞修就一个钵子,钵子收回来之前,技法也不能再用,咱们旅修不怕这个,一招畅行无碍就出来了。”
啪!啪!
唱机抡起木板,对着洪莹的桃子一通狠打:“什么旅修,谁和你是旅修,旅修都该杀!”
洪莹揉着桃子,委屈说道:“我是说,七郎从我这借个畅行无碍……”
唱机道:“相公呀,不要听这贱人乱说,一钵千斤虽然受旅修技克制,但难说会有变化,还是小心为好,
到了九层,乞修会学得寸进尺之技,这个技法是乞修最要命的技法,相公必须全力防备,
乞哀告怜、吹篪乞食,生夺硬抢,无论相公中了哪一个技法,只要把施舍给了出去,就有可能触及得寸进尺之技,
和之前两个技法不同,得寸进尺要的可不是战力,只要修为差的够远,他想要什么都行,
等到了云上一层,乞修有变本加厉之技,这技法更要命,得寸进尺只要一件东西,变本加厉在得寸进尺之上施展,会一直向对方索要东西,
得寸进尺要了对方左眼,变本加厉能再要来右眼,
得了右眼又算施舍,还能再施展得寸进尺,要了对方的左手,
得寸进尺之后,再来变本加厉,把右手也一并要来。”
李伴峰听呆了。
这还是技法么?
无限循环么?
哪有这么不讲理的技法?
“只要中了一次,就再也没有还手的机会了?”
“相公呀,还手的机会有的是,乞修技法虽然狠,但出手有诸多限制,
其一,必须要有施舍,拿不到施舍,除了厚脸厚皮和一钵千斤,其他什么技法都施展不出来,
其二,施舍必须接得住,所谓乞食不落地,不管用什么手段换来的施舍,乞修乞来的施舍必须接住,不能落地,一旦落地得立刻捡起来,否则眨眼之间就会失效,
其三,技法环环相扣,想施展变本加厉,先要施展得寸进尺,想要施展得寸进尺,先要施展乞哀告怜或是吹篪乞食又或是生夺硬抢,
尤其得寸进尺,讲究一个寸劲,施展技法时,必须要在得到施舍之前出手,得到施舍之后才能生效,这个时机很难把握。”
李伴峰想起了和乞修交手的过程。
他拿了块干粮给乞修,在干粮落在钵子里之前,乞修喊了一声:“给都给了”。
这就是得寸进尺,必须在施舍之前出手。
“娘子,这句给就给了是必须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