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貌似只能过过眼瘾。
洪莹不一样,她有点想动手,这丹药,她能吃。
“干什么,贱人!”唱机呵斥了一声,“血肉你吃了那么多,现在还想吃丹药?”
洪莹哼了一声,继续对着镜子梳头发。
唱机把丹药收进了前柜:“宝贝相公,这丹药你还吃不得,先交给小奴保管。”
李伴峰倒不在乎:“保管什么,你吃了就是,千万看看成色,别再吃过量了。”
“相公真心实意疼惜小奴,小奴一心一意服侍相公,咱们夫妻两个这般恩爱,却把这一屋子贱人都活活气死!”
洪莹在枪头上画了一张嘴,暗自啐了唱机一口。
唱机接着唱道:“宝贝相公,这三颗丹药眼下用不上,但将来是能用上的,小奴给相公存着,相公把身上的香味去一去,再出门。”
一团蒸汽裹住了李伴峰,帮他除掉了衣服上的药香气,李伴峰看向了月份牌,问梦德:“我在家里待了多久?”
“十三个钟头,二十八分。”
十三个多钟头,运势小涨。
钥匙在火车上,随身居跟着火车跑,李伴峰跟着随身居跑,旅修也不算亏欠。
算一下时间,差不多也该到站了,李伴峰出了随身居,在车厢里简单收拾了下东西,和罗正南一并下了车。
黑石坡,李伴峰最喜欢的城市,喜欢这的风俗,更喜欢这的血性。
在接手了陆茂先的生意之后,李伴峰在黑石坡的势力也数一数二,但现在不是动用势力的时候。
余男曾经说过,江相帮就是条狗。
这个形容不准确,准确的形容是,江相帮是一条疯狗。
在普罗州各大帮门之中,江相帮的所作所为,最让人不齿,但很少有大家族和大帮门和江相帮动手,因为一旦被这条疯狗咬上,后患无穷。
在黑石坡,李伴峰的名字叫夜老板,可如果以夜老板的身份出手,李伴峰在黑石坡的所有产业都要受到威胁。
合适的身份还得是恩公,恩公这个身份没有任何顾虑。
李伴峰在站前买了份报纸,江相帮的大小消息占满了头版,李伴峰大致扫了一眼新闻,和罗正南直接去了堂口。
报纸关注是好事,以后让这群蟑螂再也见不得光。
但这也给李伴峰带来了一些麻烦,事情闹得越大,江相帮的防备越多。
好在黑石坡的堂口不难对付,黑石坡的人带种,江相帮在这的生意不好做,堂口手下只有三个舵口,每个舵口下边只有三五个人。
就这十来号人,勉强给江相帮支了一面旗,李伴峰大致算了一下,用不上半天就能把这面旗子给拔了。
可等快走到堂口的时候,罗正南发现状况不对。
堂口门前多了十几个看相算命的。
看相骗钱,也是江相帮的主业之一。
但这么多算命的,都聚集在堂口附近,可不只是为了骗钱,罗正南知道这里的门道,他们这是在招募人手。
黑石坡的堂口要做大,这事可新鲜了。
李伴峰刚灭了两个堂口,按理说各堂口应该小心戒备,谨慎行事。
这堂口怎么还张扬起来了?
尤其是黑石坡这种地方,他们敢在这里张扬?
事出反常,罗正南建议李伴峰不要贸然动手,先打探消息。
李伴峰去了一趟报馆,让白秋生去查一查事情的缘由。
最近报纸上都是江相帮的新闻,《夜来香》也是正经报纸,白秋生也掌握了不少消息。
“七爷,江相帮黑石堂口得了外州的照应,最近张狂起来了,拍花子这行在黑石坡都快绝迹了,最近好像又露头了。”
拍花子,拐带孩子的手段。
罗正南劝李伴峰:“七爷,既然关防使插手了,咱们就该收手了,在普罗州,无论如何都不能得罪关防使。”
李伴峰压低了帽檐,对罗正南道:“你先回绿水城,等我消息,今天不管谁插手,都留不住这群杂种的性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