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灵竹看着一提篮都装不满的桃,叹道:“过几天就要进京,西瓜不好运输,可现在连一大筐桃儿也凑不出来。”
“凑出来也不好运到京城,我日夜不停赶路,最快也要三四天,到时候桃子不烂我跟你姓。”沈先竺今年连中县府两试,心情好玩笑也能开的起来。
沈灵竹瞥一眼站在人字木梯上的大哥,“你现在也跟我一个姓。”
“哈哈哈。”沈先竺递下又两个桃,想摸一下汗又缩回手,桃毛虽然不显,但还是会扎人。
他下来梯子,由着妹妹用水给他冲手,“爹娘他们也不会苛求咱们送入京城多少。”
沈灵竹还是想大伯在京里少花钱多办事,“水蜜桃好吃,原是想让他们拿去送人的。
看来只能将重心放在葡萄上,今年再多一些葡萄酿酒。”
“说到葡萄,耿家自从知晓妙竹与陈千户定亲,今年已是退出与我们分利葡萄沟的葡萄。
但去年耿家还将外县采买到的,分给我们几百斤,这人情得还。”沈先竺遥望做木工活的场棚,那里已经不止打制风箱摇椅和木箱,现在桌床窗门,都涉猎。
沈灵竹反应极快:“他们家有事求上门来?”
沈先竹颌首:“嗯,耿老东家想看中了做木工的常有定。
可是有定已经定亲,我想着能不能将耿家孙女,说给别的族兄弟。”
沈灵竹追问:“他,不应该不问有定哥订亲吧?
是不是以退为进故意挑中一个没法结亲的,然后再找沈家子。”
沈先竺不禁笑道:“你跟妙竹说的话,十分相像。”
“这好办,大哥还没定亲,并不适合出面牵线。
不如将这个事儿交给二爷爷他们。”沈灵竹刚一说完,突然发现大哥的耳根发红。
她观察片刻道:“大伯母让我们一起进京,难道是给大哥说亲?
哪家的姑娘?现在多大,多久成亲?”
“不太清楚。”沈先竺没说实话,沈灵竹看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