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包厢内传出的说话声,尽管低,沈灵竹还是能听的见,的确是单纯吃饭的食客,所以她走到一半就拐回来,冲着程家随从点头。
然后回到包厢门口呆了半刻钟后,才敲门进来说道:“程世伯,爹,要让伙计上饭吗?”
这时,程寺丞已然脸露轻松,而沈池正在打碎炭里的烧过的纸张。
“上饭上饭,这家酒楼善做南方菜式,松鼠桂鱼是一绝。”程寺丞要喊门外的随从找伙计来。
沈池迅速起身:“程世兄,我来,这顿一定让我们请。”
于是,饭桌上宾主尽欢,待饭后双方各自散去,沈池赶着车找去一间金银铺子。
沈灵竹心下一惊:“爹,你要来借印子钱?
我们送礼要送的非常重吗?”
沈池颔首:“与你大伯日后的官声相比,钱财是小事。
明年,我跑几趟南边捣腾几次药材,再请托你大伯母娘家,往北边走几次布匹,也就挣了回来。”
沈灵竹也知该花钱时不能省,而且他们把家里现银全带入京城,再也筹不出更多:“这家店,还钱苛刻吗?”
“还行,你老爹我不会乱借银子,总要找家信誉好的店。”沈池偶尔去赌坊打听的消息,那些比较不光明的地方,他不给闺女讲的。
沈灵竹不再阻止,并同他一起进去,原来这借印子钱简单的很。
只和掌柜说找谁谁谁,立刻被人请人后边小小的院子,接着又穿边曲径到达一处别有洞天院落。
沈灵竹仔细观察,这里已经不是方才金银铺子的后院。
然后就有一个身着细布绸棉袍子的,戴着金玉扳指胖胖的中年青,笑的灿烂如花的拱手迎来。
片刻后,他们在一间花厅拿到一万两银票的借据,和九千八百两的银票回家。
沈灵竹直接问:“爹,买什么?”
沈池道:“程世兄说首辅敬重夫人,每年腊月都专门宴请后辈为其过生辰,我们得送一份耀眼的厚礼,对外显示你大伯是首辅暗中使了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