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汪轶鸣要的碟子和陶罐放下,二女微微欠身,便后退了一步,继续低着头,一副谦卑的样子。
见此,汪轶鸣只微微一笑,撕开一块香皂的包装,放在碟中,端着便起身向着洗漱架走去;
二女相视一眼,带着一丝好奇也跟了上来;
汪轶鸣伸手入盆,试了试水温,满意的点了点头,便撸起袖子洗漱起来;
随着香皂在其手上脸上起沫,那蕴含着的香味也开始弥漫开来;
二女不由耸了耸琼鼻,漂亮眼眸也跟着一亮;
“脸巾。”
不多时,简单的洗漱就结束了;
汪轶鸣手一伸,便从葵儿手中接过了擦脸的毛巾;
“你俩怎么了?”
见二女略有吃惊的样子,盯着洗漱架上碟中的香皂发愣;
“没…没什么,少爷…”
二女闻声,回过神来,忙低头应道;
瞥了一眼架子上的香皂,又看了看这俩丫头,汪轶鸣似明白了什么;
温和的对着儿女道;
“好了,你俩也别这么拘束,有什么就说什么;不然我也觉得挺别扭不是?”
二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怯生生的应了声“是”。
见她俩如此,汪轶鸣无奈摇头叹了口气;
“哎…”
二女一惊,忙无措的向着汪轶鸣连连告罪;
“是奴婢们的错,惹少爷您不悦了!”
汪轶鸣见状更加的无语了,一手扶额,苦笑两声;
对着儿女摆了摆手,道;
“好了好了,我又没怪你们,告什么罪?”
顿了顿,汪轶鸣耐着性子,继续温和的道;
“葵儿,淳儿,今日咱们虽第一次相见,有些生分也可以理解;只是你们这么老拘着,少爷我也觉得别扭;既然以后都要在一个屋檐下过日子,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总不能老这个样子吧?”
“是,奴婢们明白了。”
汪轶鸣皱了皱眉头,轻咳一声,继续说道;
“那,我先说一下,从现在开始,你俩在我这儿不许称什么奴婢,婢子的;少爷我不喜欢。”
“这…”二女有些为难的互视一眼,问道;
“那…那在少爷这儿,奴…我俩该如何自称?”
看着提问的葵儿,汪轶鸣满意的点了点头,“刚用“我们”不就和好吗?以后自称名讳就行。”
“是,少爷,葵儿(淳儿)明白了。”
“嗯。”
扫视二女一眼,汪轶鸣又继续说道;
“我不太喜欢身边的人总拘着,显得太生分,希望你们能尽快调整适应过来。”
“是,少爷。”
将手中脸巾递给葵儿,汪轶鸣坐回桌旁,提起水壶往陶罐里加了些水;
“淳儿、葵儿。”
“在。”
“能和少爷说说你们的事吗?”
汪轶鸣自顾自的掏出烟盒,点燃了一支香烟道;
“是,少爷想知道,我俩定知无不言。”
“嗯;”
汪轶鸣吸了口香烟,继续问道;
“好,少爷想先了解一下你们的基本情况;比如…你们今年多大了?姓什么?家中父母双亲可在?以什么行当为生?还有什么兄弟姐妹什么的?”
既然要摆脱这尴尬的拘束,那么就得从聊天开始,增进彼此的了解;
果然,在聊起她俩的情况后,二女也渐渐显得开朗了一些,慢慢也没那么拘束了;
通过她们俩简单的自述,汪轶鸣也知道了一些她们的情况;
葵儿,姓刘,已经十七了,别院里看宅子的那对老夫妻便是她的父母;她还有一个姐姐一个哥哥;长姐嫁了两年,丈夫是大舅手下亲兵的一名总旗;哥哥则是在二舅手下亲兵里当总旗;
淳儿,姓庞,比葵儿小两月,刚满十七,父亲识字会算账,便在家中一间铺子杂货里当掌柜,其母亲是府上的嬷嬷;还有一个弟弟,是父亲亲兵标营中的一名小旗。
说话间,门外传来阵阵嬉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