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对面大声骂了一句:“放屁!八路军会戴大檐帽?”
小五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潜了过来,也伏身在一堵墙后,听了这句骂人话,也扯着脖子喊了起来:“四德子!是你吗?我是小五子!”
当大家压低枪口,看着走过来的被淋成落汤鸡的四德子一伙人时真不知道说点啥好。
宋朝阳差点被四德子一枪掀了天灵盖,只因为他们身上穿的这身狗皮。
他们只有四个人,还有一个伤员,小五子到跟前一看,还是个熟人。
这人是他们上次去天津执行护送任务时,在静海接应他们的老孔,临走还给他们弄过汽油呢!
小五子看他伤的不轻,胸腹部缠着绷带渗出鲜血来被雨水给冲淡了。老孔的脸色很苍白,连嘴唇的颜色都是灰白的,没有一丝血色。
把他们送进那所唯一有房顶的屋子,小五子问四德子这是怎么回事?他们怎么上这儿来了?
四德子说:“这话该我问你,这边已经是长城以南了,是华北了,你们怎么还穿着满洲国的衣服呢?”
小五子他们把老孔扶到一个干爽的地方,扒了他的湿衣服,春生叔把自己淋湿的外衣脱了,又脱下比较干的衬衣给老孔穿上,其他几个人也纷纷把相对较干的衣物送过来给他包裹在身上,要不然,这人就得在这夏天冻死。
队员们又去找了些没淋着的木板或破烂的桌椅板凳之类的点燃了拢了一堆火,让老孔暖和暖和,同时也能烤烤衣服。
原来四德子的武工队落脚点就在这遵化迁西一带,这不,手下已经有两个人了,不过人家四德子选人比较严格,身手不好的不要,政治不过硬的不要,走的是精兵路线,别看目前只有三个人,也是做下了几件大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