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死了!
花芜没有任何防备就被扔在了地上,还是脸先着的地,她有感觉自己的脸肯定是破皮了,浑身骨头架子都差点散了。
“这帮野蛮的纥兀人!”
花芜心中暗骂。
这若是有几个身体不好的,这一扔就能被扔出半条命去。
果然,身边已经有人被扔醒了,嘴里开始呻吟起来;也有一些人被这么一扔就醒了,惊恐地叫道:“你们是什么人?”
“为什么抓我们?”
“这是在哪里?”
……
那些纥兀人听不懂大兖人的话,拿出鞭子连喊带骂的抽了几鞭子让他们保持安静后,便扔了鞭子跑去烤肉喝酒去了。
“是纥兀人?!居然是纥兀人?!”
“他们抓我们干什么啊?”
“还能干什么?肯定是想偷学我们的医术!他们那边的巫医哪里能和咱们比,他们抓咱们是为了救他们纥兀的人!”
有头脑聪明的大兖军医已经反应过来了,不禁愤愤的嚷道,因为说话扯到了伤口,中间还夹杂着“嘶哈”的抽气声。
“什么?!”
“想让我们给他们纥兀人和北勒人治伤?!他们做梦!”
“对!我们就是死,也不会帮纥兀人和北勒人的!”
军医们一阵骚动,有人恨恨地吐出一口血沫。
“可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真若到了敌人的营帐,治不治伤……还由得着我们说了算吗?”
“我们若是真的不治,他们……会不会杀了我们?”
有一个少年人带着哭腔,弱弱地说道。
花芜认出来了,这是大兖军医里的一个小学徒张小山,今年才十五岁,家里交不起银子,只能来当兵了。
百夫长看他年纪小,不忍心让他上战场,便让他进了军医营,让他跟着军医们学习医术。
没想到这些纥兀人分不清学徒和军医,竟然把张小山也给抓来了。
张小山这么一说,所有人都沉默了下来。
纥兀人的凶残是出了名的,他们这样被抓走,十死无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