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沉寂了一会儿。
开车途中,江窈忽然缓缓开口,“其实你没必要和苏家闹成这样。”
男人转动方向盘的手腕停住,“她欺负你,我帮你讨回公道,就这么简单,没考虑到任何后果。”
“不值得。”
她轻轻偏过头。
“什么值不值得,她言语辱骂我女人,还想对我女人动手,难道不该受到最基本的教训?”
宋知闲一手转动方向盘,一手轻轻拍了拍江窈的手背,理所应当道,“窈窈,我说过,从此以后要护着你和宝宝,我就绝不食言。”
江窈忽然觉得自己身体某处,被这句话给重重撞了一下!
有什么东西猛地从高空中落下。
砸在心尖。
余震中还带有回弹。
“苏颦呢?她……在你家养胎?”江窈又想起苏太太一直在问苏颦的下落!
男人唇角勾起一抹冷意,“她当然是在该在的地方。”
江窈皱眉。
“哪儿?”
宋知闲说:“疗养院。”
江窈一惊!
“她肚子里孩子不是我的,一天到晚又在外头瞎闹腾。我怕她对你出手,又继续整出什么幺蛾子,从上个月起,就把她放去郊外的疗养院了。”宋知闲眸子冷冷的,“我不会让她再影响你。”
江窈蓦地转过头。
红绿灯,男人停下车,也恰好对上她的眼。
他看着她。
仿佛天地间只剩下两个人。
“窈窈,信我。”
心头赤热。
仿佛春夜漾起的篝火。
一旦燃烧,便永无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