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也的确没有别的想法了,已经吃到嘴里了,来日方长,不必操之过急。
于是靠着孙三娘,在幽香萦绕中,也悄然睡去。
破晓鸡鸣后,李勇醒过来,却见一旁只有暗香残留,再回首望去,孙三娘已是坐着穿衣准备起来了。
这可比自己还早,但想想倒也正常,他早起那是为了打熬身体,人家早起却是为了生活,不管是先前卖肉还是后来做厨娘,都少不得要比旁人起得更早,这是职业使然。
注意到身后李勇醒了,孙三娘慌忙站起身来,看了他一眼之后便有些不自在地撇过脸去,低声道:“是奴的动静太大,惊扰到了公子?”
“昨夜叫得好好地,怎么又改回去了?”
昨晚上那是情到浓时,有些事情便澹忘了,可如今完全清醒过来,又怎么能相提并论。
孙三娘张嘴想要解释,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毕竟如今事已至此,便是后悔也不可能当没发生过。
何况傅新贵也死了,李勇也做了承诺,她也拒绝不了他,最终只能是叹息一声后,轻轻唤了一声:“官人……”
“哎!”李勇故意应承了一声,然后就着暗暗的光线摸索了一番,却是拈起了昨晚原是拿着给孙三娘擦泪、后来又垫在底下的那支手帕,在她面前晃了晃,笑着问道:“三娘可还记得此物?”
孙三娘虽看不清楚,却也猜到了是什么,又听李勇说道:“我可得妥善收着这个,这便是三娘对我的心意。若是往后三娘后悔了,我便拿出来教你看看,也教你不准反悔。”
孙三娘气苦道:“好话歹话都让官人说了,我又几曾说过后悔了?”
李勇也不理会她嘴硬,呵呵笑道:“既然醒了,我也该趁着这时回去了,不然让人看着了,传出去对你此时名声也不好听。”
毕竟这边厢孙三娘还在对外以傅氏未亡人的身份示人呢,转头屋里就窝藏着一个野男人,这道貌岸然之举,少不得要被些嘴碎的揪着骂。
尤其是那种一边劝着孙三娘莫要为傅新贵守孝的,听了这事说不定转头又该说她不守妇道了。
孙三娘也是反应过来,所以虽然心里莫名有些不舍,却也不好挽留他。
不过看他因昨晚性急衣服抛得到处都是,这时候反倒要一番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