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我，杀了我，求求你们了……”

齐鑫依然在绝望的嘶吼着，表情更是越发的扭曲、狰狞。

一个人连死都是成为一种奢望，只能承受着难以忍受的巨大的痛苦。

队员身体哆嗦着，小声道：“队长，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我们还能怎么办？难不成，我们真给他一枪，给他一个痛快嘛！”

叶雨晴板着脸，没好气的问道。

队员脸色一红，乖乖的闭上嘴巴，不敢再多说什么。

然而，叶雨晴何尝不是和队员一样，有些于心不忍，想给齐鑫一个痛快的。

要知道，在刚刚叶雨晴还觉得，让齐鑫接受审判，被判死刑后，太便宜齐鑫了，应该把齐鑫给千刀万剐，才能解心头之恨。

可现在的她，看着齐鑫承受着像是一万只蚂蚁啃咬的痛苦，却心生怜悯。

果然，人心都是复杂的。

叶雨晴很难想象，一个人到底要有多狠辣、多狠毒，才会如此折磨一条人命的。

这个人，绝对是恶魔！

可这个恶魔，却是为了救一个素未谋面的小女孩，将匕首狠狠插进自己的手臂，以如此自残的方式，从中找到救小女孩的机会。

一面是舍身为己的英雄，另一面却是凶残凶恶的恶魔。

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林凡？

叶雨晴低下头来，娇躯依然在微微颤栗。

心中思量半天后，叶雨晴得出答案来。

林凡是为国为民的军人，是守卫边疆的龙渊王，他在亿万民众面前，是盖世英雄，可是在罪犯、凶徒面前，他像是冷酷无情，手段凶狠的活阎罗。

恶人自有恶人磨！

林凡是恶人眼中的恶魔！

在去往中心医院的路上，齐鑫一直都在痛苦的嘶吼，他后悔了，后悔不该报复社会，如果能给他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生无可恋的他，会选择自杀的方式，离开这个世界。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连想死都成为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