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就是这样看我的?!讷亲,你就是这样看我的?!”郎佳氏呼呼的喘着粗气,她想嫁的好一些,难道也有错吗?她不过是不愿意继续过那种一睁开眼睛就要愁柴米油盐的日子,也不想过多吃一口菜多盛一口饭就要遭人白眼的日子。
她又有什么错呢?
讷亲也觉得自己话有些说重了,可他依旧气郎佳氏如此口不择言,说出如此不堪的话来,“额娘若不是自己为老不尊,我做儿子的自然也不会指摘额娘任何一句话的。”
“我哪句话说错了?你看看谁家公婆还在,却由着儿媳当家做主的?难道不是你媳妇哄了老公公?她不要脸,我还不能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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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郎佳氏不敢置信地看着打了自己一巴掌的讷尔布,她想就此一走了之,可她却发现自己实在是无处可去,于是,只能捂着脸呜呜地哭得更大声了。
“郎佳氏,你就是这样做额娘的?当初你嫁给我的时候,你是怎么答应我的?你不会人情往来,我让大郎家的受累管着家,你倒好,一天天地胡咧咧,我看你不是脑子笨,根本就是疯了!”
讷尔布进来的时候,正好听见郎佳氏在攀扯马佳氏和自己不清白,便气不打一处来。他倒是已经一只脚踏进棺材的人了,别人爱说什么便说什么吧,可是马佳氏年轻轻的小妇人,若被自己的婆婆指责和自己的公公有首尾,她还做不做人了?!
“好好好,就我和青樱是外人,你们都合起伙来作践我们母女,这日子不过也罢!”
“你既然不想过,我马上写休书,你爱去哪儿去哪儿!”讷尔布实在不胜其烦,这郎佳氏也太不懂事了一些。
郎佳氏张着嘴直愣愣地看着讷尔布,忽然,她转身搂着青樱又哭嚎起来。
原本以为郎佳氏来给自己撑腰的青樱此时也看出来自己的额娘不是兄嫂和阿玛的对手,便将身体蜷缩在椅子上,生怕一个不小心便被阿玛责骂。此刻见额娘哭了那么伤心,青樱难免也觉得委屈起来,于是,母女俩的哭声便一高一低从讷尔布大人家的宅子里传了出去。
在很多年后,依然有人记得,山陵崩的那一日,讷尔布大人家哭声震天,且不说孝不孝,至少应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