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徐言感觉到胸口有些异样,连忙检查了一下体内的情况。这时候,他才惊讶地发现,这两股力量居然不知不觉上行到了胸口处。
然后,就在徐言注意到它们的时候,这两股力量居然被外灵根给吸收了,暂时消失不见。
徐言有些惊讶,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但想来也不算什么太糟糕的事情吧,毕竟总算是消失了,哪怕不归自己了,也总好过像是一个定时炸弹一样在身体里随时可能出什么事情。
徐言暂时忽略掉它,同时,心里也轻松了一些,带着稍微轻松一点的心情,徐言继续认准方向,继续前行。
又冲了几次,忽然,徐言又感觉到体内有些不对劲儿,这一次,他在调集真元的时候,却感觉真元一下子变少了。
什么情况,徐言大惊失色,这时候出问题,不是要自己的命吗?这下,徐言顾不得外面的石精,任凭它们撕咬,头撞,爪子挠,他专心查看体内的情况。
这时候,徐言才发现,原来,那两个混合的东西,不知道什么时候却又回到了丹田中,而且居然在丹田里“定居”下来了,如同一个太极图案一样,阴阳互生循环,永不停息。而且,伴随着它们的转动,自己的三核真元居然也被带动进去。并且,三核真元一进去,立刻便根本不分三种力量了,完全被吸收掉,阴阳中三种力量完全消失不见,只能看到这旋转的阴阳鱼似乎变得更浓了。然而,这种变化非常浅显,也就是说,如果真的是吞噬掉了三核真元,那可能意味着,这个阴阳鱼想要成长起来,需要的是海量的真元。
然而,这时候的徐言哪里给它那么多真元呢?真是要命,平时或许徐言会开心,这东西既然在自己体内,总会有用。可现在这时候,偏偏就是催命。
随着体内这东西的竞争,徐言的真元愈发稀薄。万幸,肉体的强度还在,虽然被这些石精疯狂进攻,但毕竟互相阻挡,也就最里面的少数石精能进攻到徐言。而且,由于太过拥挤,石精想要大开大合地蓄力进攻都做不到,只能在极小的空间内进攻一下。
徐言感觉到,自己身上仿佛是被凌迟一般的痛苦。这痛苦对修者来说,完全可以承受。可正因为如此,才会这样清晰,漫长。自知这种痛苦除了折磨自己,没有别的用处,徐言也便放弃了外部的感应,主动屏蔽了身体的感觉,
徐言是心急如焚,可是这阴阳鱼却一点都不着急,永远按照自己的节奏,缓慢地旋转着,吸收着徐言的真元。
眼看着真元入不敷出,越来越少,徐言忍不住想着,拿出药酒再喝一口。虽然因为刚才喝了太多口,现在身体已经非常极限。可是,如果不补充一下,还是要被抽干。一边是可能无法承受过多的药力,一边是可能被抽干,真是两杯毒酒,左右为难。
然而,徐言想要去拿葫芦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被团团围住,根本无法动弹,别说喝药酒了,连抬手都做不到。接着,屋漏偏逢连夜雨,他刚刚将注意力回到外面,却忽然发现,因为长时间被撕咬,真元也在被消耗,他的化身状态居然被强行打掉了。
随着化身状态消失,徐言的身体强度也下降了一些。这下,石精的攻击更见效果了,徐言的身上一会儿就加了许多伤口。并且,这一次更严重,因为徐言的血肉居然被撕咬掉了皮肉。
徐言忍不住闷哼一声,同时从全身各处传来剧痛,让他险些要灵台失守,差点就要崩溃掉。这些石精真的是狠,似乎比刚才更凶了。
没一会儿,徐言的四肢皮肉就已经被全部被破坏掉了,只剩下森森白骨。而此时,徐言已经有些麻木了。身体上的痛苦倒是其次,只是发现体内的情况越来越糟糕,徐言的心也不断地坠落,希望之火渐渐泯灭。
难道就这样了吗?肉体上的痛苦反而成了徐言感觉到自己的存在感的佐证。还有办法吗?没有了,只剩下听天由命,身体内的阴阳鱼本来是一个转变的契机,但却来得不是时候,这时候的阴阳鱼居然还在吞噬着自己的真元。真是可笑,自己都要死了,这阴阳鱼还这么贪婪,有何意义。
然而,这阴阳鱼不过是死物,循着固定的规律运动而已,它哪里来的思想去贪婪?
徐言感觉到,自己的四肢骨头还在被攻击,只是骨头的坚韧远超皮肉,这些石精能破坏掉自己的血肉,却无法破坏掉骨头。只是,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只要石精把自己牢牢围死在这里,骨头再坚韧又有什么用。
这一刻,徐言却忽然想起来,自己曾经见过的那个海底的尸骸,是不是它也是曾面对类似的场景。
然后,徐言便似乎感觉到了,自己到了弥留之际。这时候,他仿佛觉得时间变得漫长,曾经的那些经历如流水一般从头脑中流过。
宁宁给自己准备的那些东西,帮助自己建立玉钱宗,两人之间几次的谈心、相拥相吻,冒着生命危险去寻找雪山蜂王浆,在星岛中假扮做王行,与她并肩作战。她送给自己玉佩,帮助自己解决了体内的月星之力,也算是救了自己的命,逼迫自己用功修炼。一幕一幕闪现而过,渐渐地,徐言的思维里,两人慢慢回到了曾经。马玉宁离开之前,自己还去送她,两人依依惜别。再之前,两人还在过家家,每天什么也不懂,却是傻乎乎地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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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白玉梅,徐言看到,自己有事出来,玉钱宗里的一切都压在她肩上。她半推半就,做了自己的道侣。她以一个大伙计的身份,帮自己操持一切。她生病之时,还不愿休息,与自己共同照顾徐氏店铺,一起把徐氏店铺从一个小杂货铺,做到了现在的青山城最大的店铺。最后的画面,定格在了少年时候,那一天白玉梅站在自己那一间破旧的杂货铺里,怯生生地询问自己,“徐掌柜,您需要一个伙计吗?您看我怎么样,我可以做的很好的。”
时间似乎流逝得更慢,美丽大姑娘陈兰却还是如同曾经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