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周敞一把钳住袁韵手腕。

“呜呜……王爷欺负我……”袁韵突然委屈大哭起来。

周敞就不吃这一套。

奕王虽然人高马大,但使了多少力气还是一清二楚。

孙嬷嬷就上来劝架:“哎呦,殿下,有什么话好好说,王妃的手臂可跟嫩葱一般,您这手上轻重可……”

“啊……嬷嬷你看,他只会欺负我,你还总劝我要耐着性子……”袁韵哭得更大声,“到了这个地步,你说我还能怎么办?还能怎么办……”

“都滚出去。”周敞怒吼,同时松开了钳住袁韵的手。

空气中火药味十足,所有人都噤若寒蝉,开始往外挪。

瘦猴趁机架着梅生也就溜走。

周敞松了手,心中也是后悔。

平心而论,从袁韵的角度看过去,奕王的行为又算什么呢?

袁韵抱着收回的手臂更是委屈痛哭。

孙嬷嬷边在一旁哄,边两边劝道:“依老奴说,二位也别动气,有什么话进去屋里慢慢说。”

“你先别哭,先进屋去,别在这里丢人现眼。”周敞又生了歉疚,但想哄又实在说不出什么好话来。

袁韵却是抽抽噎噎不表态。

“这天冷,大家脾气都硬。不就是处置个不相干的下人嘛,这事情好商量,王妃进去跟王爷喝两杯热酒暖暖身子,也就都心平气和了,到时候有什么话不好说。”孙嬷嬷劝着话,就推了袁韵一把。

袁韵也就停止了哭声,掏出手帕拭泪:“嬷嬷说得容易,我哪里还有脸面请得动,三请四请都不肯来咱们这里吃顿晚膳……”

这话明显是说给奕王听的,周敞怎会不知,且事情闹到这个地步,她势必得安抚住袁韵,不能让她把梅生的事情宣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