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结理解的博弈一直以来都是尔虞我诈的对垒,兵不血刃的厮杀。

可对上姜语迟,便像是被一条轻柔的丝带有一阵没一阵的略过心脏泛起似有似无的痒意。

她的每个动作,每个微小的反抗起初在郁结眼中就像见到美貌的家猫在逗弄抓到的小鼠一般。

一抓一放,做着残忍的举动偏偏又操着最慵懒闲散的姿态。

没有一个主人舍得责备它的,唯有居高临下的溺爱。

直到猛然间,姜语迟戳破了泡沫,昨夜她是故意为之的。

她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了激怒自己?又或者刻意引诱?又为什么要在此刻状似说出来?

一个个问题如火山爆发时的岩浆般喷涌而出,血红的、粘稠的、灼热的沿着血管的脉络流淌在郁结的每一根血管之中。

尽管他嘴角速度将这些或许连“罪魁祸首”姜语迟本人都给不出答案的问题驱赶出了大脑,但他却已经可悲的意识到——

一双巨大猫眼在盯着他。

在他思考这些问题,渴望从姜语迟那里得到答案的时刻起,亦或者在他未曾察觉的更早之前,他便不是一脸宠溺的看着家猫逗鼠的主人,而是那只被顽劣的猫咪本能的当作玩具戏耍的小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