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岁的姜语迟别太好哄了,当即忘了方才听到他找自己要手表要送别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软绵绵的就靠了过去,嘴里还喊着“辛宿~”
记忆里的辛宿此时应该红着脸推开他,没什么底气的让她坐好。
偏偏梦境的一切开始扭曲,辛宿的脸变得模糊不清,四周的空间开始扭曲,姜语迟慌乱的扑上去抓住快要消失的辛宿的手腕,然后就见证了生来最恐怖的一幕。
眼前人的面孔重新浮现,十分眼熟。
“清淮……?”
姜语迟一个激灵,这才发现自己已经醒了,落地窗的窗帘被尽数打开,大约是已经中午了室内明亮得不可思议,简直叫她无所遁形。
“怎么不继续辛宿辛宿的喊了啊?嫂嫂?”郁清淮伸手慢条斯理的拿过放在床头的无框眼镜戴上,仿佛在宣誓着某种仪式的开始。
姜语迟大气不敢出一口,也不敢看他下意识颤颤巍巍的往后退,很快就到了床头退无可退,只能强打着精神试图倒打一耙找回点场子:“不是说好来可以但是要在孩子醒来前离开吗!你怎么可以违约。”
“不留到现在怎么能听见嫂嫂做梦都在喊野男人的名字?”郁清淮面上没有表情,连声调都与平常无异,却叫姜语迟愈发害怕。
就像台风暴雨来袭前的夜晚总之最安宁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