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橒澹回望身后月影朦胧的小屋:
“望弋死了,蛇空被擒,仙宗可以瞑目。今日事已毕,明日启程。”
吉泞目光慎重:
“好。还有一件事,让我感觉很奇怪,凌骞和他的羽卫,一直在西城附近徘徊,不知用意何在?”
易橒澹继续向前走,淡淡然道:
“凌骞是个狂妄自大的人,肯定要坐看最后结局,他是在看我们,会如何处置蛇空。”
吉泞顿悟:
“西城爆炸,是凌骞一早瞒着望弋和蛇空安排的,他借我们,演一出戏给望弋蛇空看,就等他们入境,倘若,蛇空也能逃脱,结局会和望弋一样,在四角楼坊里灰飞烟灭。”
“除了他,还有谁。灭了望弋蛇空,在土语镇威胁宋境百姓,符合他惯用的手段。”
“他简直太狂妄了!幸而这次,没有伤及宋境百姓。”
“因为,前天他提前包下了四角楼坊,昨日,又让楼坊全部艺人去百仙庵赴宴,四角楼坊,其实,空空如也。”
“难道他,会良心发泄?这么一个狠戾乖张、杀人如麻之徒,怎能顾及别人性命?”
二人一路谈论,走到了书房前,易橒澹眸色如渊:
“也许,他这次的目标,从来只是望弋和蛇空。毕竟,如今迌国、孛国、户国,再无法与银国势均力敌了。”
吉泞心中一惊:
“原来如此。只不过,望弋、蛇空嗜血成性、韬光养晦一辈子,最后毁在这个,连他们都看不清楚的后辈手里,地府之日,煎熬难耐,够他们忏悔追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