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北霜推门而入。
楼阁内,寂静无声,无人回应。
思北霜缓缓走进,只见,宽敞的堂内一尘不染却空无一人。堂内字画、案几、灯盏等陈设一应俱全,整整齐齐。
“师父!”
思北霜四处寻找。
“香案中的檀香燃尽已久。”
易橒澹来到案几前,随手捏起檀香粉末细看了看。
思北霜心生疑虑:
“我师父不在山上?可他极少出蓬山的。”
景昉微观四周,猜测道:
“近来,坊间对蓬山多有评议,仙宗会不会是因此而下山了。”
思北霜的双眼忽然望着堂中的灯盏出神。
顺着她的目光,易橒澹注意到台上,方形案几背后有一盏树形灯盏。
“这盏灯,只要师父在蓬山,是不会熄灭的。”
话毕,她慢慢走上前,当她取下烛台之时,墙壁上的暗格忽然打开了。
那暗格之后摆放了一个木盒,木盒之上是仙宗亲笔所写的一封信,见状,思北霜略微迟疑了:
“霜儿启!这是,我师父的笔迹。”
景昉、易橒澹上前来,默默相视。
景昉目光奕奕:
“蓬山仙宗必是有所托。”
思北霜捧着木盒轻轻放于案几上,展开了信封:
“霜儿,早知你会返回蓬山,只是不知,你见信时是为何时?为师今已下山,盒中《执凰相书》留于你,自此由你保管。往后,念无念,行无行,言无言,修无修,非物所拘。”
读完信,思北霜思绪澎湃,难解其意:
“师父为何会下山了......”
景昉与易橒澹一直站在她的对面,见她双眸迷茫,问道:
“仙宗可说了,去向何处?”
“并没有。”
思北霜轻轻摇头。
易橒澹看到偌大蓬山中,竟然没有一个人出现过,颇为奇怪:
“那蓬山的其他弟子呢?”
思北霜将信折好,郑重地捧起木盒:
“蓬山弟子的足迹常年行遍南北,这个时节多半人都游历未归。我们就在阁内稍稍休息,天一亮,我会带你们下山去。”
景昉颔首:
“此番见不到仙宗,实属遗憾,但以后,会有机会再次拜访的。”
不知为何,思北霜总是感觉到很不安,她星眸微垂,怀抱着木盒走下来:
“我带你们到里面。”
阁中的小院,僻静独立,景昉与易橒澹并肩而坐。
景昉澄思寂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