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久了。”
徐嫂涨红着脸,心虚惊惧:“……半个月。”
“我请你过来是为了监视小厘的一举一动?”
水晶灯的流光铺在靳言庭身上,浮沉光影,浸润着他稳重冷静的那双眼,极具压迫感。
“不是!您请我是为了照顾连小姐起居。”徐嫂满头满脸的冷汗,下巴缩起来,战战兢兢道。
房间门打开的声音和脚步声骤然响起,靳言庭从容拿起桌上的烟盒,下了死令:“明天开始你不用来了。”
连厘穿着拖鞋走出来,靳言庭掐灭手里的烟,缓慢抬眸,沉静的视线平静落到她脸上。
连厘抬步走近,伫立在沙发前,安安静静地看着他。
靳言庭淡淡说了句:“下个月梅老寿宴,你随我一同出席。”
九年时间足够连厘听清靳言庭的题外话:礼品他安排人准备,她只需要到场即可。
对于重要的事情,他总是面面俱到。
连厘点头:“好。”
靳言庭起身,手掌揉了揉她脑袋,温声道:“哥走了,晚安。”
“嗯,晚安。”连厘说,“路上平安。”
靳言庭经常在她这里用晚饭,但从不留宿。
他整日被会议和宴席缠绕,少有闲暇时光。
昼夜交替,时光的车轮骨碌碌往深秋滑,天气愈发寒冷。
又一个周末,薛舒凡约了连厘去一家新中式风格的铜锅涮肉火锅店。
秋冬里热腾腾的火锅,舒适宽敞的桌椅,暖色灯光下雅致的用餐环境。两人都吃得心满意足。
薛舒凡看着坐在对面的连厘,回忆道:“我对你的初步印象,是传说。”
连厘:“别迷恋姐,姐只是个传说的传说?”
“哈哈哈差不多,他们都说你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太摆金星。不是太白金星,是太摆金星,摆烂的摆。”
薛舒凡说,“我听到这些话,满脑子不解。谁家摆烂摆成神了啊?后来一看,诶!还真是!”
连厘不在意别人的眼光,专注自己。
独辟蹊径的摆烂。
“你才是最让我佩服的。”连厘慢条斯理地涮羊肉,“薛家太女,不继承家产,一心搞科研。”
薛舒凡乐了:“我都被踢出族谱了!哪来的家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