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可以算作优点,或许就是老实听令。
从那些人的眼神之中,左良玉看到的全是畏惧。
那些人畏惧募兵官,畏惧守卫营地的军卒,畏惧命令。
“左总兵近日以来对我多有提携,在下如何能够收钱。”
一个人四两,五百余人便是两千多两,马军二两,就是三千两。
合计已经超过了五千两,这已经是一个不小的数目。
之前获得的十七万那么多,是因为击溃闯军,截取了闯军大部分的辎重。
寻常的战胜哪里有那么多的银钱。
流寇的首级功现在可并不值钱,一个首级都换不了一两纹银。
就是兵部核实是斩杀的精骑,但是最多也就是一两,没有再多的了。
核实军功的官员基本对于大规模的斩获都是不断压低军功,因为赏银各种都需要要花费银钱。
陈望现在并不缺钱,五千两白银和左良玉的人情,在现在而言,还是左良玉的人情更重一些。
拥兵自重的这条路不好走,必须要拉拢更多的人。
历史上左良玉就是和贺人龙两人相互为援,一直保持着地位和军队,而后逐渐成割据之势。
左良玉成为“长腿将军”是在之后的事情。
现在的左良玉打出旗号,甚至能够让三十六营尽皆胆寒。
陈望思索了些许的时间,最终他还是决定劝说一下左良玉。
左良玉虽然劣迹斑斑,但是对他却并不算差。
甚至还颇为推心置腹对他说了很多的事情。
这些事情陈望虽然知道很多,但是也是引为后世站在第三方的视角所以才那么的清楚。
但是在这个时代,这些事情和关窍无疑是左良玉一路历练摸爬滚打悟出来的道理。
“这些时日若是没有左总兵提点,只怕是日后在下肯定会在犯不小的错误。”
“在下阅历不深,见识浅薄,但是在下很清楚一件事。”
陈望目视着左良玉,微微躬身,双手抱拳行了一礼,诚恳的说道。
“流寇之中的精骑和马军确实见过血,打起仗来也敢拼杀。”
“但是他们长久以来都是散漫混乱,他们不知道什么是军纪,他们对于纪律没有任何的敬畏之心,他们从来都不是真正的军兵。”
“历朝历代,世间强军,皆是令行禁止,纪律严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