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真的怕了,这次官府里的人倒是十分给力。
午时,传来消息:“书院寝居屋顶有泥土。根据泥土的痕迹,我们追踪到了一片树林中。树林里有三辆马车的车辙印。分别朝着三个方向行驶而去。”
“一个通往京都玲珑坊方向,一个是通往京都护城河方向,一个南下去了。玲珑坊那边,那些人说不曾见过孩童,护城河那边好像淹死了人,但还在打捞之中,南下的那辆马车,现在还没有确凿的消息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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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起来倒像是南浔人掳走了。
沈清婼和花姨娘面面相觑一眼,随即,沈清婼拿主意道:“往南一直走便是南浔边界。清霖定然不会被人带往南浔的,带我们过去护城河附近瞧瞧吧。”
其实,沈清婼心里清楚,真正的沈清霖大概率已经被带往南浔了。
可沈家如今正遭北辰帝猜忌,父亲定然不希望沈清霖被人带往南浔的消息散播出去。
所以,她倒宁愿护城河里那人,是南浔人故意扔下的替身。
花姨娘心中也有这个猜疑,便一句话没吭的,静静的跟着了沈清婼。
护城河边,捕快们已经打捞上来一名男童。
身量和沈清霖一般无二,只是面目全非,脸上全都是刀子划拉开的刀疤,皮肉外翻,狰狞之极。
花姨娘只看一眼便吓得轻拍了心口:“阿弥陀佛,这谁这么丧心病狂的,竟然对这么小的孩子,下这么狠的手?”
沈清婼此刻也惊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身后传来一道悲痛的嘶吼声:“我的儿!是我的儿吗?”
是沈相国。
沈相国身上还穿着官服,明显是从宫里出来后便直接过来这边的。眼瞧着席子上躺着一名浑身湿透,面目狰狞的男童,他踉跄着,噗通声直接跪在了席子跟前。
手指哆哆嗦嗦的在他身上摩挲过,他从男童怀中摸出一个银项圈来:“清霖!是清霖的,我的儿啊——到底是谁?是谁害了你?”
沈相国目眦欲裂的嘶吼两句,两眼一翻昏厥了过去。
他的手里依旧紧紧攥着那个银项圈,看起来倒真像是气急攻心,昏厥过去了。
花姨娘:“……”她情不自禁的朝沈清婼靠近两步,伸手拉住了沈清婼的手,“大、大小姐,这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