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的,身上也多了很多伤,整张脸满是血污,间或露出一抹惨白如雪的皮肤。额头,鼻尖不断有汗珠冒出,发丝凌乱,有几缕头发紧紧贴在脸颊,额头上……脑袋像是刚从血泊里捞出来似的,瘆人极了。
陆六把他放下的时候,他的呼吸声都快要听不到了。
吓得她赶忙找了楼里的医女来瞧。
这才得知,二爷那脸只是看起来恐怖,并没受伤,身上的伤也不至于致命,最要紧的反而是他身上的荷包。
他向来贴身带着的荷包里竟然被人放了噬情香!
二爷大怒,喝令她去查谁动了他的荷包,这才查到了楚袅头上。但,噬情香是北辰国禁物,只有南浔人才会炮制。她本想是悄无声息的继续查下去,可却怎么都查不出楚袅到底是从何人手里拿到的噬情香,这才无奈又让陆六赶紧通知了二爷。
二爷显然也不想浪费时间再去查了,直接让她把楚袅带了过来,打算逼招。
不想,楚袅是个嘴严实的。
“可奴真的不知道呀!二爷你就是让妈妈把我打死,我也还是这句话。”
陆瑾瑜听得额间的青筋突突直跳。
楚袅已经凄凄哭了起来。
陆瑾瑜听得心烦意乱的:“闭嘴!”
“楚寰把人拉走,继续问!若问不出来便直接打杀了!”那香料便不是楚袅亲手放的,也是她给了南浔人可乘之机。
他还说昨儿个那些南浔人怎会长眼睛似的,不仅知道他在追踪他们,还能设法给他做了个套儿,进而对他反追杀。最后还逼得他不得不跑进了观音庵躲避。
想到观音庵便又想到了沈清偌那张脸,陆瑾瑜本就就烦躁的心越发暴戾起来。
陆六见他情形不对,赶忙摸出了一个药瓶,倒了两粒药在掌心:“二爷是不是又犯病了?大夫说这药得连喝三天才能稳着你的病情,不至于——”体内真气乱窜,气血翻涌,暴躁想找人发泄。但后面的话他还没说出口,便敏锐的察觉有外人朝这边走来,他立马噤声。
陆瑾瑜自然也听到了外边的动静,快速拿过药丸咽下,他转头望向门口。
萧陌寒正截了老鸨和楚袅进来。
见楚袅身上有伤,萧陌寒冷笑:“临王府的二公子果然是好大的能耐!这姑娘是犯了什么事儿?怎的二公子把人打成了这般模样?”
陆瑾瑜冷声道:“自然是伺候的不满意了!怎的,这青天白日的,萧指挥使不去北召司处理公务,倒是想起来逛这楚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