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府内——
安景澄双手插兜,安安静静的坐在院内的石凳上,虽然被人盯着不习惯,但还是懒得开口。
环顾了一圈四周,低调不失奢华。
看来这个长期饭票挺有钱!
张启山坐在安景澄的对面,旁边站着副官,场面着实有些寂静。
张启山率先开口劝道∶“小家伙,先去医院检查。”
为啥佛爷不动粗呢?
那当然是因为,能在满是死尸的火车上和那群狗东西手底下,活下来的孩子绝不简单。
而且根据手下的汇报,这孩子洗澡时把所有人都赶出去了,有很强的防范意识和领地意识。
洗完澡的水也是被那小家伙直接泼到外面去了,最后还向他的手下要了一双手套。
能这么放心的要他手下给的东西,无非就两种可能。
一这个小孩儿是真的七八岁的小孩儿的心智,这一点在刚见面时就能排除了。
二就是这个孩子对自己有信心,对他也有那么一丢丢的信任。
表面看着可爱无害,但张启山知道一句话,高端的猎人往往是以猎物的方式出现!万事皆需警惕!
并不知道这些聪明人,已经把自己脑补到这个地步了的安景澄十分坚定的摇头拒绝。
开玩笑,他的身体是能去医院检查的吗?
去了那绝对就没有自由了,还有百分之百的概率被人囚禁起来研究。
他可不敢赌人性,也不愿意相信人性!
【门派守则第一条∶请永远不要相信人性!记住,死道友不死贫道!
所以,就算你看着像好人,但我也不能百分百相信你!】
系统小金条十分赞同的疯狂点头∶
【对对对,景哥千万要保护好自己!我也会誓死守护景哥的!】
张启山微微眯起双眸,目光中透着果断与坚定。
他紧抿着嘴唇,脸部线条显得格外硬朗。
一边说着∶
“副官,看一下这小家伙,我先去处理点事,待会儿一起走一趟。”
一边利落地挥了挥手,随后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开,步伐沉稳有力,风衣的衣角在风中轻轻飘动。
接下来就只剩张日山和安景澄在院子里大眼瞪小眼了,看着这位小祖宗一动不动,张日山颇为无奈。
这人是搁这儿打坐呢?还是在练不动神功?
张日山现在也就十八九岁,还是个年轻的小伙子,没有成为以后的老不死的。
五官颇具少年英气,剑眉星目,唇红齿白,妥妥一帅气的小伙子!
只可惜张府内都是一群大老爷们儿,没有人欣赏,注重的是他的才干与能力!
张日山看着安景澄,忍不住开口说道:“我说,你到底在干嘛?难不成要在这儿生根发芽?”
安景澄依旧不为所动,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
张日山无奈地摇摇头,在院子里来回踱步。
阳光洒在他的脸上,更显俊朗。
这时一阵微风吹过,张启山再次停下脚步,看着依旧在那儿干坐着的人,语气里满满的都是无奈∶
“小朋友,你能稍微动那么一下下吗?我都害怕你发霉了。”
安景澄十分听话的举了举手,然后又脑袋一歪开始打瞌睡。
张日山无奈地叹了口气,走上前轻轻推了推安景澄:
“嘿,别睡了,小祖宗你到底怎么回事?”
安景澄迷迷糊糊地,戴着黑色小手套的手胡乱的推,刚好扇到了张日山凑过来的脸。
【啊~,是你的脸凑上来让我扇的哈,不关我的事……睡觉……】
张日山哭笑不得,站直身子仰头看向天空,自言自语道:
“我这是摊上什么事儿了。”
就在这时,安景澄的肚子不合时宜地“咕噜”叫了一声。
张日山听到声音,低头看向他,调侃道:“饿了?”
安景澄揉了揉肚子,不吭声。
好吧,光顾着逃难了,一点辟谷丹和药剂都没吃。
张日山无奈地说:
“行,我去给你拿点吃的,你在这儿等着,不许乱跑。”
说完便转身离开。
没一会儿,张日山拿着一些点心和茶水回来,却发现安景澄不见了。
他心头一紧,四处寻找起来。
“这小鬼,跑哪儿去了?”张日山边找边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