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楔子

莫比乌斯逃亡 平头叔 3781 字 2个月前

诗语脸红了一下说:“放学时遇到小安告诉我的”

(小安是我弟弟)

说话间老胡拎着一桶凉扎啤回来了,二姐把老胡点的串也上来了。老胡给我和自己一人倒了一杯,给诗语姐俩拿的饮料

诗磊还很不满意的说也要喝啤酒,诗语瞪着他说:“你敢!告诉爸爸收拾你”这小子才缩缩脖子消停了

老胡举起杯和我碰了一下说:“可以呀,身手又见长呀,那两下子有我当年的风范了,就是有点狠了,那一片刀嘴巴子扇的有点悬,这要是角度不对砍上了你就蹲笆篱子去吧”

“去你的吧!我要不先出手让你出手,直接我就得给你送饭”

老胡其实比我大六岁呢,接他妈班都上班好几年了,小时候他拜了个师傅,是我们武装部的一个守军械库的老莫头,那老头有故事,参加过对越反击战,侦察老兵退伍的,据说在战场上单兵作战用匕首一对三杀过南越鬼子,我小学的时候有次经过看到他跟老莫头在那扎马步,他扎不好老莫头就用小竹棍抽,我在那哈哈笑,老莫头看我笑得很开心,就让我也扎一下看看,哥们横平竖直的扎了个腰马合一,老莫头眼睛都亮了,直问我是不是家里有人教练过。我哪里练过,就是看过李小龙的猛龙过江学的,再加上看到老莫头教老胡,就会了。

从此以后老胡去找老莫头学武就带着我,每次他学点啥我就在边上看,没等他学会我就会了,害的老胡总被老莫头骂。

老莫头总说我好好学成就不可限量,一定比老胡强,也会比他强,可我总是不求甚解,其实也不怪我不认真学,基本上一套动作老莫头没等演示完呢我就理解个七七八八了,别不服气,生而知之这事绝对有,就是我。

可我从来没想明白过这前因后果,很多事情包括武术,学习,我应该是脑袋里本身就有,别人一说我的肌肉记忆,脑海记忆就好像打开了一样自然而然的流淌。

老胡不服气的说:“凭啥我动手你就送饭,咋说我也是你师兄”

“得,你是我师兄,可你要片刀扇嘴巴子一准把王老三腮帮子给炫开,用刀你狠劲到了,可手感没到”,

诗磊龇牙插嘴道:“平哥,要不你教我吧,我肯定学得快”

小主,

诗语一巴掌拍他头上说:“学什么不好,学这个,咱家有一个不省心的还不够?”

我打圆场道:“别滴媳妇,男子汉嘛,怎么也得有几下子好用来保护妻儿老小吧,手不能提肩不能抗那不成废材了吗?书读的再好有什么用?百无一用是书生嘛,都去做柔弱书生,再有外敌入侵谁去扛枪保家卫国?”

“就是就是,平哥说的话听着就提气”诗磊看我帮他说话,顿时得瑟起来。

诗语给了我一个大大的卫生球。

我道:“想学先和你胡哥学吧,等你能打过他再来找我,”

老胡顿时不乐意了,撸起袖子道;“嘿我这暴脾气,走,出去练练!”

我哈哈一笑,左手一挥,一道寒光闪过,桌子上掉下两只苍蝇,确切的说是一只苍蝇剖两半。

诗语诗磊眼睛瞪的像铜铃的看着苍蝇,老胡愣了一会大叫道,师傅偏心,这招没教过我!!

“得得得,师傅说了,你学不会”

“我怎么就学不会?我还就不信了,我找师傅去”

“师兄你回来,师傅说是术业有专攻,你适合招大力沉的把式,这种细节入微的本事你练不来的”

老胡沉默着坐下了,我接着说:“你看哈师兄,辗转腾挪,投机取巧的这类适合我,教你你也不是学不会,不过区别在于我练一年你得练十年,反过来一样,你擅长的硬桥硬马对我来说练起来就事倍功半了”

说完拿起杯子和老胡碰了一下,干了!

老胡涎着脸凑近我问道:“要不你教教我呗,我想试试到底能不能学会”

我道:“行呀,你先找一根师傅当年抽你那种小竹条,没事抽苍蝇去吧,等你十中九以后我再教你”

诗磊突然想起一件事问我,“平哥你用的什么刀?给我看看呗?”

我虎着脸道:“我师傅说了,看到这把刀的都死了,你还要不要看?”

诗磊讪讪的说:“算了,我还是不看了,老师说了我还是早上八九点钟的太阳,还要建设祖国呢,我时刻一颗红心两手准备……”

“打住,再整就去实现四化了哈哈”

大家都哄堂大笑了起来。

我突然心里一动,感受到左后方传来一股异样,我明明没回头,却能感受到左后方那桌有一股冷意,脑海里警铃大作。我看了一眼坐我对面的老胡,老胡心领神会的看了那边一眼然后冲我眨了眨眼。

我装作要和诗语交头接耳的凑过头去,嘴里说着哄女孩子的甜言蜜语,眼睛余光扫了一眼那桌。

那桌坐着三个二十多岁的青年,交头接耳的说着什么,背对我的高瘦青年长头发,后腰有凸起,看形状应该是黑星,学名托卡列夫TT30/33式手枪中国仿制型五四式自动手枪

长毛侧面坐着的稍矮,手边放着一个大旅行包,里面应该是长武器,长毛对面的约摸30出头的面部阴沉,目光冷冽,应该是领头的。

三人小声交流着,长毛不时的观察下四周,领头男说话比比划划的应该是有表达障碍。

卧槽,悍匪呀!此时六月的夏天七点多,太阳还没下山,光线还很明亮,长毛背对我看不到脸,领头男和拎包男看的清清楚楚。一瞬间我观察到的就这些。

我心里正在嘀咕,我没见过枪呀,为什么那长毛后腰的凸起我会心里笃定那是黑星,旅行包里是长枪。这是遇到劫匪了还是寻仇的呢。

算了,不想了,和我也没啥关系,喝酒喝酒,我举起杯眼神暗示了下老胡,老胡心领神会的碰杯,我们四个又吃了一会快八点了,就结账离开了,先送诗语姐俩回家,到了门口诗语又嘱咐了我半天才放我走。

我和老胡走在回家的路上开始研究,这三小子能是干什么的呢,抢银行?没必要晚上出来吃饭还带着枪呀,寻仇,又不见他们盯着哪里看,研究了半天也没研究出个四五六来,就散了各自回家了。

到了家爸妈在看电视,老弟在写作业,看我进屋神神秘秘的看着我,我点点头,老弟心领神会的继续写作业,我洗漱后躺在床上开始梳理思绪。

出生时医院接生的护士胸前印的市大医院的红字,一岁时躺在襁褓中看着老妈在那查刚发的工资,就两张大白边,其余都是小票一大把,三岁时看老爸用墨斗打线做木工活,六岁时看电视上审判姜清,我都记得,而且是在温习,我是谁,为什么知道这么多原本我不该知道的事?

重生?那我原来的身份呢?一般重生都记得自己以前是谁,穿越重生到和自己重名的人身上,不都是这情节吗?我怎么不记得我前生是谁?

头疼,脑海里太多太多前世今生的信息,独独没有身份信息,只有一个现在的我的身份信息。想着想着我睡着了,梦里有一个黑洞把我吸了进去,进到一个灰蒙蒙的空间,只能看到自己身边五米见方的地,里面漂浮着一些东西,但是我抓不到,也看不清,我心中惊疑,手一翻,拿出师傅送我的匕首,这匕首不大,只有刀刃没有刀把,很薄,很短,夹在手中都看不到,就是师傅当年越战时立功的武器。

嗳不对呀,怎么梦里别的看不清,刀却真真实实的在手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