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她捡来的。”
沉默半响,他看向林昭月道:
“你是我妹。”
林昭月眼底闪过一丝惊讶,看着他道:
“你都知道了?”
宁一点了点头,没再解释什么。
林昭月虽然不知道大哥跟师父的故事,可是想起林开济说的他被掉包又被当成药人的事情,她抿着唇瓣,开口道:
“大哥,这些年,让你受苦了。”
宁一看着林昭月自责的样子,那日林夫人跟他相认也是这般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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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怪你,也不怪你们。”
他说完,没再说什么,抬脚跟上宁溪。
关外,弓箭射程之外,站着黑压压的一众北厥兵,看不到尽头。
最前面的三队是北厥人手持长矛铁盾的冲锋兵。
队伍中央有三个将座,最中间那个,显然就是容熵皇。
健壮的体格,浓密的胡须,黝黑的肌肤,眼睛深邃而犀利,犹如野狼的眼睛。
最前面的两排,便是穿着安国制服的北洲城百姓,他们被北厥人用绳子捆着,跪在地上,士兵的长刀架在他们的脖子上,只要轻轻一动,就会被抹脖子。
他们没有逃出来,有的直接被抹了脖子,有的被奸杀,还有的,被抓了起来。
目测那些安国的百姓有五百人。
“容老狗,你到底想做什么?”
陈景怒骂道。
陈景不过就是一个老将军,没资格跟他说话,更没资格让他回答问题。
容熵皇看向城墙上站在陈景右侧的宁溪,开口道:
“宁溪,你不是最在乎这些贱民的命吗?你开城门,我便放了他们如何?”
宁溪冷笑:“怎么?容熵皇是这些年享福太久,脑子缩回去了?”
面对宁溪的讥讽,容熵皇像是面对老朋友一般,道:
“你这女人,隔了这么多年,嘴怎么还是这么毒!是不是就因为这张嘴太毒了,所以萧璋才不封你为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