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家换衣服化妆了。”
司桐:“……”
她微微蹙眉,心头疑云很重,不过也没继续追问,跟沈老夫人不熟,也不好追问。
一直到晚上,郁寒深开口撵两位老人回去,两人才一步三回头地带着佣人离开。
“你知道沈阿姨要跟我讲什么吗?”司桐看着站在病床边给她挤牙膏的丈夫问。
郁寒深挤好牙膏,把牙刷递给她,又将一个印着‘华和医院’的白色塑料盆送到她的锁骨前,让她漱口吐水。
生完孩子快二十天,最难熬的时候已经过去,她其实可以自己去卫生间洗漱。
郁寒深非要伺候她在床上刷牙洗脸。
闻言,他没回答。
等小妻子刷完牙,郁寒深用不同的盆接了温度合适的热水给帮她洗了脸和脚。
又一次从卫生间出来,郁寒深手里的盆又换了一个。
他把水盆放在司桐腿边的椅子上,先去把病房门反锁,回来后对她说:“裤子脱了。”
“……”司桐正靠在床头,看手机里张梦玲发来的孩子照片。
隔着玻璃和保温箱,只能看到隐约的轮廓,司桐也觉看不够。
听见郁寒深低缓的语调,愣了一下,反应过来这人要做什么,没什么气色的脸上,浮上两团红晕。
“你一向爱干净,这么多天没洗,肯定不舒服,我帮你擦洗一下。”郁寒深神色平静,说得理所当然。
像给她洗脸洗脚一样自然。
虽然是夫妻,但是这种事,她没法坦然接受,舌头都开始打结:“这、这就不必了吧?”
郁寒深没说什么,上前一步抽走她的手机,手臂穿过她的腋下和腿弯,强势又轻柔地把妻子放平在床上。
手指摸上她的病号服裤腰,坚硬的指甲划过她腰侧的肌肤,她忍不住浑身一颤。
郁寒深的动作细致温柔,水温刚好。
司桐朝郁寒深看过去,越过双膝,她看见的是丈夫持重专注的眼神,俊挺的鼻梁下薄唇抿着,像在做一件极其重要的事。
感受到丈夫的体贴细致,司桐在羞涩间,不免也生出感动和甜蜜。
洗完,郁寒深又给她穿上干净的内裤和病号服裤子,掖好被角时,他俯身吻了吻妻子的额头,“睡吧。”
司桐脸上滚烫,在男人温情的注视中,听话地闭上眼睛。
在郁寒深淋浴的水声中,她的手机铃声忽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