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天后。
江晚梓身体好了很多,终于不用每天都戴着氧气罩,甚至可以下床走动走动了。
周凌越出去给她买吃的了,他请的护工是个年轻的女孩儿,大概二十多岁,长得很好看,五官立体深邃,金发碧眼,有欧美这边独有的风情与青春。
女孩叫雪莉,家境不好,父亲吸大烟,母亲体弱多病,每天只能靠捡废品为生,没怎么读过书,早早就出来打工了。
今年是她打工的第五个年头,因没什么学历,只能选择做护工这些体力活儿。
江晚梓身体还没好痊愈,理应待在病房,避免多吹风。
但她待在病房太久,实在是憋得慌,她想出去走走。
雪莉不让她出去,在她再三保证说只待半个小时就行后,她扶着她走出了病房。
一路上,雪莉都在用英语念叨着,担心周凌越回来责怪她。
江晚梓读大学的时候英语成绩很好,但也很久没用英文说话了,现在用英文跟雪莉交流,还有点磕磕绊绊的。
好在雪莉也听得懂,两人之间的沟通并没什么难度。
医院有个大型花园,是专门供给病人休憩用的。
远处树下有个休息椅,江晚梓走过去坐下。
雪莉知道她想静静地看风景,便也没上前打扰,只站在她身后的不远处守着她。
春末后,按理说太阳应该越来越热烈了,但M国这边纬度高,四季多寒冬,即使春末,江晚梓仍然感觉到寒意。
一阵寒风吹来,她拢紧身上的外套。
似乎碰到什么,她愣了一下。
她伸手插进口袋,摸出一个东西。
是一枚婚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