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就笑起来。
懋四老爷却一本正经道,“大伯母,侄儿不就是一个?侄儿来时,母亲就跟侄儿说了,好不容易来一趟京城,回去时,一定要带上大伯母给她的礼物,不然,她可是不依的,所以,在侄儿踏出家门那一刻,母亲她就在家里巴巴地盼望着呢,若是侄儿带不回去大伯母的礼物,母亲立刻会哭给侄儿看呢。”
“皮猴,哪有儿子这样说母亲的,真是该打。”
“大伯母,不是侄儿这样说母亲,是母亲一直就这样,在外祖母家就爱哭,谁不给她礼物,就哭给谁看,嫁给父亲后,就哭给父亲看,有了我们这些儿子后,就又哭给我们看。因此我们都被母亲哭怕了都,大伯母要是不给她带礼物,过些日子,就会来国公府哭给大伯母看了。”
老夫人哈哈笑了起来,“好好好,那老身就等着你母亲来京城哭给我看。”
压抑难舒的气氛终于消散了。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了会儿后,老夫人道,“大家也都疲乏了,各自散去歇息吧,好久没有一起用膳了,今个儿晚膳,摆置在荷花苑吧,过些日子,荷花也要谢了,想看,就得等明年了。”
“大伯祖母,我明年还来看您。”顾岩欢快地说道。
“好好好,来,都来,带上你媳妇,还有你的孩子。”老夫人高兴道。
“听大伯祖母的。”
梅若馨跃跃欲试地张嘴也想说话,梅靖瑒连忙伸手拽住了,都知道懋四老爷和顾岩是在调节气氛逗老夫人开坏。
若是梅若馨在此时再说出不合时宜的话,让好不容易高兴起来的老夫人再度难过起来,那梅若馨就彻底被厌烦了。
梅若馨想想上回的事情,心里一颤,忙低下头去,其实她是想说些吉祥好听的话的。
但梅靖瑒知道,他得说点话才行,想了下,笑说道,“舅祖母,国公府这荷花,的确是太好看了,我想着,等明年春闱后,不管中与不中,我都要回家一趟,在祖母住的院子里挖出一方水塘来,亲手给祖母栽种一点荷花来,让祖母也有荷花看,祖母定会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