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徐禄认识他,还真以为是哪个旧时代老地主遗留下来的财产和儿子。
“老哥,这鱼重二百一十二斤,分开不同的价格算下来六十三块六,
跳猫子二十三只,总共六十九斤,一块儿加起来一百一十一块九毛,算老哥你一百一十,
让的这钱就算我跟老哥你认识,送个野味河鲜的尝尝味。”
有能力在红旗砖厂当大厨,还有独自采购权的人,背后肯定都有自己的道道和人脉。
尽管现在看来,对方十分大气豪爽,但徐禄自个的眼皮子断然不会那么浅。
别看现在业务小,才百来块的交易,如今给点小便宜培养好感情,将来等自己收获多了,收来的票子才是真实的。
越是这种即将开放,但生产力又低下的年代,人情关系才越重要,路子越好走。
看到徐禄这么上道,河大州也感到十分的高兴,毕竟之前和徐禄交易时,对方都没有抹过零头,而这次却直接把那一块九毛钱的零头给抹了。
要知道在如今这个年代,一块九毛钱那也是十分的有购买力。
更何况这徐禄嘴上的话说得足够婉转漂亮,不直接说抹零,让人感觉像别人欠他的,而且旁人一听就知道是在吃回扣。
反而是说个人送给老哥山里的野味和河鲜,尝个鲜,把这个钱折到账上。
这就像后世许多大老虎,小苍蝇吃回扣一样,把私底下那些阴暗的交易找个由头摆到明面上来,将回扣洗干净让人挑不出把柄。
“那行,小兄弟,我这就谢谢你了。”河大州笑呵呵地掏出自己带的几个化肥塑料袋。
“你帮我装这袋子里吧”
这会儿河大州心里高兴,因为哪怕他作为一食堂的大厨,平日里的油水也多,但这一块九也不算少了。
徐禄接过袋子,很快就帮对方装好,帮着给扎好了口袋递过去,接着就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流程。
但对方并没有按套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