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到陈勃的确认后,沈文倩继续问道:“你和戴永春在榆州是同事,你们在一个大楼上上班,我也是今天才知道,戴永春的老婆孩子都在国外呢,是吧?”
陈勃心里咯噔一下,卧槽,这事你不知道吗?
不是,你这么问的意思是赖在我头上?
陈勃点点头,说道:“戴永春的孩子之前在国外读书,后来出事了,好像是犯了什么刑事案子,坐牢了,他老婆过去处理了,有些日子没回来了吧。”
沈文倩要的就是这句话,问道:“那你为什么不早说呢,你早说的话,这次我无论如何也不会带他出来,哪怕是我自己出来去找陶天成,也不能带戴永春出来,问题就出在这里,我觉得这是问题的关键,我不知道他是裸官了。”
陈勃目瞪口呆,自己说不知道吧,那是睁眼说瞎话,说知道吧,这就掉进了沈文倩的陷阱里了。
人要是不讲理了,你真是脸都不要了。
陈勃看着沈文倩,说道:“沈书记,话不能这么说吧,您是领导,该谁出来,谁是什么背景,这不应该是你们领导该操心的事吗,我和戴永春虽然共事过,但是我们的关系不好,因为戴永春在榆州非常的跋扈,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谁能想到他会走这一步?你要是把这个责任怪在我这里,那我真接不住。”
“我没有把责任推给你的意思,我是说,这事,谁都没有责任,这只是一个偶发的事件,我希望回国后,调查的时候,你能秉公说出你认识到的问题,这样不过分吧?”沈文倩问道。
陈勃笑笑,摇摇头,说道:“秉公?谁又会在乎我的意见,我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我觉得没人会在乎,再说了,你现在正在对我老丈人和我进行调查,这人都死了,你们都能掀出来再晒晒,我觉得我说啥,人家都会认为我是在报复,所以,您呢,最好是不要让人来我这里调查,也没意义,对吧?”
陈勃这话的潜台词是,你不要指望我会秉公,我做不到,你现在已经在掐我的脖子了,然后再给我塞个鸡蛋,说,给老娘咽下去,这就有点强人所难了。
而且这话里话外带着威胁的意思,陈勃有嘴,又是在戴永春失踪前接触过戴永春的人,而且虽然去了五个人,可是真正能接触到这次业务核心的也就是他们三个人,现在戴永春跑了,少了一张嘴,那剩下的就是陈勃和沈文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