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须老者一开始还满是愤慨，但到最后也不得不承认，此时的儒家确实不如以前的儒家。

“现在的儒家，确实没有以前光明磊落，但不论何时，总会出现那么一人，将一切拨乱反正，让一切回到正轨。”

苏源轻笑一声。

“是啊，但那是何时？百年后？还是千年后？修士自然可以等，但凡人呢？他们连活下去都是奢望，凭什么要等你们儒家出现这样的人物。”

“人人皆是平等的，修士可以杀凡人，凡人为什么不能杀修士？归根结底不还是因为没有力量，你们儒家口口声声说要善待凡人，但每日儒仙城中饿死多少人，你们何时关心过？”

“是啊，他们的命对你们而言，无足轻重。”

白须老者看着苏源，不甘的反驳道。

“那你又如何？你不还是受了父辈庇佑，这才加入龙渊学府，现在又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难道你所谓的人人平等就是如此？”

“如果是这样，我儒家有什么错，不过是被众人所裹挟，迫不得已才做出如今的选择，你这种人又有资格来指责，靠你的厚颜无耻吗？”

苏源看着白须老者，久久未语，过了好一会才大笑出声。

“好！那我就告诉告诉你，什么是人人平等之道，所谓人人平等，并非是弱小之人，可以挑衅强者而不受责罚，而是人人都有追求的东西，哪怕再微不足道，也不会有人指责！”

“是人人都有机会长生，而不会因为资质被人羞辱！是人人都能站在阳光下，坦然的告诉身边之人，这天下没有不公！”

“这样的道，你该如何反驳？还是说你儒家的道，就是要创造出不公？创造出高人一等？创造出无穷无尽的压榨？”

“此道，你如何反驳！你怎敢反驳！”

苏源目光灼灼的盯着白须老者，白须老者躲避开视线，底气不足有些不足的说道。

“难道照你所说，这世上努力变强之人，他们不该有任何特权？他们就应该宽恕那些弱者？他们的变强一无所用？”

苏源冷笑一声。

“哦，你想要什么特权？难道你努力变强，不是为了掌管你自己的生死，而是想掌管别人的生死？我又何时说过要饶恕那些弱者？”

“弱者之所以是弱者，只是因为他们没有变强的方式，而不是你们儒家一遍又遍的教化，让他们成为庸才。”

“言尽于此，我有些累了，这场论道你若想赢，便算你赢了。”

苏源还有一句话没说。

“有些弱者是天生的，他们总是想着不劳而获，想着天降机遇，但凭什么是他们，与其让他们这样活着，还不如成为他无化碗内的寿元，为他的道路添砖加瓦！”

此时的白须老者，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苏源，声音颤抖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