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也都贴得挺高,早上打扫卫生的工勤是够也够不着,扯也扯不掉,等上班的人陆陆续续都来了,这些大字报都还好好儿贴在墙上呢。
实业厅的厅长闻讯赶到的时候,院子里都是人,连常年泡病号的老油条都抱着大茶缸子站在院子里,一条一条的大声朗读。
那些工勤掀不掉纸张,只能踩着梯子提着水桶,把宣纸整张都浸湿了,一点儿一点儿往下抠。
“这是谁干的?!值夜的呢?干什么吃的?”
没有人回答他,只有底下人交头接耳的窃窃私语。
见没人响应,他又吼了一句,“打扫的人磨蹭什么呢?赶紧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弄干净!”
这回有人答话了,正干着活儿的工人站得高高的说:“老爷,这东西是鱼胶粘的,撕不下来,刚才硬扯了一张,字儿都印在墙上了。”
实业厅的总务处长擦着汗从门外跑进来,站在他跟前气喘吁吁的说:“厅长,我刚才问了值夜班的人,也问了外面巡逻的,昨天晚上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那去找警察啊!他们找的事儿,他们就得把屁股擦干净了!”
总务处长一脸为难的凑过去说:“我刚才去了警察厅,跟咱们这儿一样,他们厅长也正找人呢!”
啊?!
实业厅长猛的扭头看向他,跟这儿一样?!
总务处长一个劲儿的点头,表示这事儿不是他们有疏忽,实在是对手太强,强悍如警察厅也是一样的下场。
一样吗?
当然不!
警察厅比这儿可是热闹多了!
付宁有三分之二写的都是警察厅的是非,付闯不仅把它们贴在刁钻的位置上,在显眼的地方还钉了两把菜刀。
这跟怼着警察厅长的脸扇他大耳刮子没有区别,整个儿上午都能听见那厅长气急败坏的声音。
“找!现在就去找!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上天入地也得把他们俩挖出来!”
钱处长被顶头上司骂得狗血喷头的时候,一队骑兵从草原方向向着张家口疾驰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