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命运就是这样不可预测。】
他和赫利的虫崽似乎天生便有一颗无法冻结的心脏。
真是狠心啊,甚至都不曾留下让他成年的时间,便急匆匆地把名为洛林的雌虫投入要搅碎的那一栏。
还是以那样惨烈的方式退场。
便是要以这种方式加速他的成长,也加深他对虫族的厌恨吗?
在那遥远的异世时空留下的伤疤即将愈合,就这样又被你徒手撕的更大了些。
汩汩流着血,浸泡着那颗本应被爱填满的心脏。
【我怎会不愤怒呢?我愤怒地想把你撕的粉碎!】
可塞伊斯知晓自己的弱小,这并不是公平的对决,他是在棋盘之外的棋子,就算能扰乱棋局,也只是一个棋子。
至少要等到赫利回来。
他们总得有一个要陪着他。
他们总得挡在他身前。
“呵呵。”
不是赫利俄斯预想中的哭泣,白梦反而抬手拍了拍赫利俄斯的脊背,笑着安抚道。
“请您不要学赫尔曼,雌父,我已经是成年的雄虫了。”
“也请塞伊斯雄父省着些异能,我的头发都快被您吹乱了。”
似乎就连时间都在这一瞬停止了。
赫利俄斯不可置信地从这温暖的拥抱中挣脱出来,几乎无法压制内心的狂喜:“小白,你刚刚叫我什么?”
已经被风吹起头发糊了一脸的白梦:“……”
“塞伊斯,不许闹了。”赫利俄斯佯装生气地道。
风即刻静止下来,又小心翼翼地吹拂着赫利俄斯露在斗篷之外的长发。
白梦整理好头发,眼中闪烁着明媚的笑意,道:“雌父,您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如果……有办法让您恢复虫族的身体,您愿不愿意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