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的新闻报道又说,某71岁高龄的着名物理学家,因肾脏衰竭,急需换肾,医院乘专机冷藏了一颗肾脏,二十分钟到达成功换肾。
这件事在当时引起了很大的轰动,特别是大学生们,在网上发起了抗议,要求官方给个说法,几个月过去了,事情就不了了之,再没了下文。
“你先出去吧,我再好好跟她说。”再一次的,墨逸尘将人给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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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女人眼角滴着泪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墨逸尘,我跟你说过的,如果有一天,你不想要我了,提前跟我说,我会做好准备的。”
“准备,什么准备?”墨逸尘俊美的容颜,语气从未有过的冰凉,目光幽幽盯着她:“是离开我的准备吗?”
明明,他是那样小心翼翼,生怕再伤到了她。
就在她问出来那一句“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的话,他心里咯噔一下,心跳都漏掉了半拍,他是多想,多想要紧紧的抱住她,轻轻的跟她说:
“不会,我永远都不会不要你,不会放弃你。”
他明明心里是那样想的,明明知道,现在的自己,是她在这世上所能倚靠,握住的最后的一丝温暖,可他说出来的话,还是那样僵硬,那样冰冷。
他太不甘,所以一次一次的质问,原以为只是不自信,其实只不过是因为他不够信任她。
不够了解这个人,太想得到一个答案,却并没有给够她时间去面对自己的感情,自己的心。
他太心急,可,还是伤到了她。
“对不起!”两道声音同时说道。
他单腿跨上了床,将一脸怅然的女人给拥到了怀里:“你生乐乐的时候,是在哪一家医院?”
“淮中,淮中三院。”
淮中是淮安市下的一个地级县,距离淮安市市中心将近60公里,相比较来说,离码头那边还要近一些。
这也难怪,当年他会在码头附近找到她。
“那,当年为你主刀的那位主治医生,你还有印象吗,或者说……”
南栀摇着头:“我不知道,当时我在昏迷之中,我不知道是谁为我主的刀,也更加不知道主治医生是谁。”
突然,那双黯淡的眸子闪烁一下:
“不过,我记得我去保温室里接乐乐的时候,见过那个负责人,好像姓葛,是一位很有权威的医生,他们都喊他葛大夫,至于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墨逸尘俊脸绷着,闻言,从鼻息间轻微的发出一声“嗯”。
南栀靠在他的身上,整副身子都是软的,她像是一只破败的娃娃,任由他的手臂环着她。
“你打算怎么做,没用的,时间已经过去那么久了,不可能还找得到的。”
就算找到了,也没什么用了,哪怕是一直冷冻着,也已经……
再说了,也不可能冷冻着,他们既然能在她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切走她的肾,必然是情况十分危急,谁都知道,肾脏移植必须是要在还有生命体征的12小时之内完成。
当年,因为自己的这一颗肾,使得一颗无辜而年轻的生命因此终结,现在又被告知,她的那一颗肾在冥冥之中可能又延续了另一颗生命,环环相扣,一切不过是又回到了原点。
“不管能不能再找回来,这都不是一件小事,南栀,我们不能就这么算了。”
抓过来那双无措的小手,手指微微带着凉意,她的手,每一根都很细长,轻轻揉搓就能看得到里面的血管。
“三院我也有认得的人,我会让人去偷偷的查,不会惊动那些人。”
她没再说话。
过了有几十秒。
“乐乐还在病房里,我不太放心。”她说道,打破沉闷。
又紧接着说道:“我不想再住在医院里,我们回家吧,好不好?”
墨逸尘依着她:“好。”
“不过我们得先说好,回去之后,也要好好的养着,我会给你找好保姆,免得到时候你又自己闲不住。”
她抬了一下手臂,便被他抱着下床。
南栀惊了一下,又望向门外站了的那人:“我自己能走,我的腿已经没事了。”
墨逸尘却不管不顾,便在那人的注视之下,抱着她回了病房里。
病房里,小家伙还在睡着。
“快放我下来。”
她说道,朝着陪护床走去,打算看一看儿子。
一只大掌一下将她给拉回身边,腿下一软便撞入一个温暖无比的怀抱。
“怎……怎么了?”她问着,一丝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