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双眼睛紧紧的注视着她,眸子里尽是残暴,她别过头,不再去看他。
一双大掌落下,用力按在她两边的肩膀:“可以啊,那就等什么时候,去接你的儿子,当着你儿子的面,再穿。”
南栀转身,惨白着的一张脸同他面对面,目光闪烁,嗓子暗哑:“你为什么一定要这么逼我?”
“是你在逼我。”
蓦地,他用力的拖着她,又推开了另一道门。
啪!一声,他开了灯。
房间里的布置摆设同刚刚的完全不一样。
一排一排的桌椅整整齐齐,桌面上也擦得一尘不染,正中间的位置支了块幕布,斜对角的投影仪,光正对着那块幕布,还没调节好,幕布上只透了一半的光影。
“只要你穿上这一身衣服,陪我看完这一场电影,我就放你走了,很难做到吗?”
端木夜澜眼睛都红了,同这个女人纠葛了五年,她不是一向都很好拿捏的吗,她的软肋就是她那个病恹恹的儿子,但凡是涉及到她儿子的事情,她一定会妥协,可这一次……
他压根没想过,在成为余莺的这件事情上,她会拒绝他拒绝得这样彻底。
“我和余莺,我们十多年了,我好像从来都没有真正的陪她看完一整场电影,我一直很遗憾,你就当,是了却我一个心愿行吗?”
他赤裸裸的目光望着她,再一次的表态:
“我答应你,什么都不会对你做,只要你陪我安安静静的看完这一场电影,我就放你走,我说到做到。”
南栀死白着的一张脸,望着男人发红的眼眶,她低下头:“对不起!”
“我说过了,我不是余莺,我永远都成不了她,你心中其实比谁都更清楚,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代替得了她,为什么还要自欺欺人?
还要拿这样的事情来为难我,折磨我,为什么一定要弄得两败俱伤才肯罢手呢?”
那双猩红的眸子忽然间就变得凶悍无比:“所以,你是不肯,无论如何都不肯了?”
女人呆愣着一双眼,一字一句:“是,我不肯。”
端木夜澜气得双手握拳,很快的,拳头散开:“你可以再好好的考虑考虑,只要做了我的女人,我们之间就再也没有仇也没有怨了,就连你那个儿子,我都能帮着你一起养。
另外,我会动用我全部的力量去护你一世安稳,这笔买卖很划算的。”
南栀只轻声的问:“你爱我吗?”
爱?端木夜澜愣住,犹豫着,他说不出话来。
她笑了一下,摇摇头:“这个世上,没有谁能真的护得了谁一辈子,我知道,余莺的死,对你打击很大,可我更不想骗你。
而且我也自认为,我没有那样好的天赋能演得了那样的戏。”
而且这还是一场,一旦开始就停不了的戏,人的欲望是无穷无尽的,得到了一丝的甜头就会想要更多。
今天陪他看了这一场电影,明天他就会要求同他接吻,后天就会要求她陪他睡。
人性的贪欲就是如此,谁都避免不了。
她如果真的答了他,此后的人生就如同是掉进了一个无底洞中,永远的浮在半空,被一只手紧紧的拖住双脚,落不了地。
“所以,在成为我的女人和接受‘惩罚’之间,你选择了后者,你宁愿接受‘惩罚’也不愿意做我的女人?”
女人闭着眼,无比平静的说了一个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