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最终的命运是死的话。
她撒丫子朝前跑,身后脚步不停,那个声音不断说出威胁的话,她充耳不闻,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只当是闻了一个又一个的屁。
真是比老太婆的裹脚布还长还臭,她捂着自己的耳朵。
跑了不知多久,腿上没力气了,眼前却豁然开朗。
终于,终于出了洞口。
只是,没想到的是,洞口外,头顶悬了一只马蜂窝。
南栀低下头,躲避着这些小家伙,忽而,灵机一动。
捡起地上的一块石头,朝着那马蜂窝砸过去。
而后快速的跑开。
对不起啊,祁时宴,你虐了我三年,现在,怎么着也该轮着我了。
你就好好的接受我给你准备的这一份特别的礼物吧!
不用太过感激,感动。
我也只是为了,活下去!
祁时宴一行人从洞内出来,个个用手挡着自己的脸。
“怎么办,老大,那女人跑了。”
祁宴顶着满脸的包,说话时候,脸上的肌肉都在一抽一抽的蠕动着。
“放心,她跑不远的,再找一找。”
祁时宴淡漠的说道,十分笃定。
西服的袖子不断的扇动,侧过脸,他的情况比其他人都还要好一些,但额头上还是被蜜蜂给蛰出来好大的一个包,另外半边脸,眼角往下的地方,也被蛰出来一个包,比额头上的那一个还要大一些,已经肿起来了。
祁时、祁宴同时盯着自家的老大,这样的一张俊脸,这般的巧夺天工,这一份老天爷的得意之作,此刻却……可千万别毁了容了。
一条小道已走到了头,前方没路了。
而在视线里,出现一只大坑,差一点儿,她就踏空了。
南栀从小在乡下长大,比谁都更清楚这样的坑是用来做什么的。
而在小道的旁边就是一块苞米地,这个坑就是用来放苞米梗的,深度足足得有三米多。
脑瓜子一转,立即跑下苞米地,抱起晒干的苞米梗,稀稀疏疏依次铺在那坑的洞口,又找到一只白色的油漆空桶,是农民伯伯放在田间,用来盛水用的。
慢悠悠的蹲下身,拐杖插进地里,不断的刨土,动作快速的装进桶内,转身铺在那些苞米梗上,又试着用脚踩紧。
做完一切,后面出现了脚步声,人跟上来了。
“快,快,快跟上,前面还有路,那女人肯定跑不远的,”
南栀听到这声音,躲到了苞米地里,苞米梗高度有好几米,她一钻进去只要不出声,搞出什么动静来,根本就发现不了。
几分钟后。
耳边传来一阵“啊,啊,啊!”“哇靠”“我艹”的叫声。
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只不过是找一个人,一个不知好歹的女人,居然会有陷阱等着他们。
一群人,全部不可避免的掉入这一个黑漆漆的深坑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