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个老太婆,歉也道了,跪也跪了,求也求了,该说的好话也说尽了,她还想要她怎么样?
要不是看她肚子里还怀着祁家的孙子,非得上前一个大逼逗,哪有当儿媳妇的这么同婆婆说话,真是越来越没大没小了,果然是小地方来的,从小又没有人教养,一点规矩都没有。
立即,手便从南栀的手里滑落,几步就跪倒在那一块石碑前:“念念啊,念念,念念奶奶对不起你,奶奶对不起你啊,奶奶错了,奶奶真的错了,呜呜呜~~”
“妈!”
南栀声音忽而拔高:“你要再这么哭哭啼啼的就走吧!”
沈秋兰立即止住了哭,她这是什么意思,要撵她走?
她是念念的妈妈就能将人给撵走吗,那她还是念念的奶奶呢,那她是不是也能将这个不孝的儿媳给撵出去?
沈秋兰不再哭,也不说话,却躲到一旁打起了电话。
“你打算是要打给谁?”南栀竖起耳朵:“你是要把祁时宴给喊来吗?”
沈秋兰盯着手机屏幕上的备注名。
“他毕竟是念念的父亲。”
南栀你不能这么自私,剥夺了一个父亲该有的权利。
沈秋兰这一句话还没说得出口,却听到女人情绪失控的反驳:“不,我的女儿她是野种,没有父亲。”
南栀将沈秋兰从地上拖起,那样细白瘦弱的手臂,使尽了全力:“走,您要是不想待在这儿就走。”
“走,走,走啊!”
林婉昕、苏韵瑶看出来她情绪的转变,赶忙过来将之给拦下来:“南栀,南栀你别这样。”
南栀力气大到无穷,将林婉昕、苏韵瑶拖着自己的手给甩开:“昕昕,瑶瑶,你们俩也走。”
她背过身,眼皮垂下,深呼吸一口:“我的女儿,只要有我一个人陪着就好了。”
沈秋兰气急败坏,抬手就是一巴掌甩了过去:
“你这说的是什么胡话,念念她是祁家的子孙,祁家人的后事本应由祁家的人来操办,你却要将真正的祁家人给拒之门外,成什么样子。”
沈秋兰一脸的不服气,这一巴掌带着对南栀的不满与愤慨,用尽了力道,南栀也压根没料到她会突然间有这么一个动作,也没去躲,这一巴掌是实实的落到了她的脸上。
五道殷红的手指印。
南栀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得懵了,一时间,身体的全部感官仿佛都消失不见了,她什么都感觉不到,可脸在发烫,心在滴血。
祁时宴,沈秋兰,莫雪鸢,你们,你们这一家人非要这么的折磨,羞辱我吗?
沈秋兰没看到女人眼中的愤怒与痛苦,抬起头还要给她第二巴掌。
颓然间,眼前出现一枚亮闪闪的弹簧刀。
“南栀!”三道声音同时响起:“你要做什么,别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