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闻言面露忧色的道。
“这东西的烟有毒,你们烧的时候注意点。”
灾民闻言叹了口气道。
“唉!”
“俺们也知道有毒,但被毒死总好过被冻死吧……”
李恪听到灾民这样说,心里也是非常不好受。不过他也知道,长安周围的树早就被砍光了,现在大雪封山,想要买到柴炭简直比登天还难。
正在李恪想找个人问问,自家大侄子住在哪儿时,他突然看到一个少年从自己面前走过。
虽说这个少年的脸庞依稀间有着李承乾的影子,但他长得太高也太壮实,让李恪有些不敢相认。
直至周围的灾民齐刷刷跪下,拜谢嫡长孙救命之恩,他这才敢断定眼前的少年是自己的亲侄子。
“李厥?”
“谁喊我?”
李厥闻言回头四处张望,看到穿着貂皮大氅的李恪,脸上露出一片茫然之色。
“你是谁,怎敢直呼我名讳!”
李恪闻言满脸不敢置信的道。
“你不认识我?”
“我是你三叔呀!”
“三叔李恪?”
“臭小子,你竟敢直呼我名讳,真是该打!”
“你还真是我三叔?”
李恪闻言笑笑道。
“如假包换!”
李厥见李恪这样说,这才上前拉住李恪的手。
“三叔莫怪,我在流放黔州的时候发烧,把脑子烧坏了,以前的事和人都不记得,这才没能认出三叔。”
本来李恪心里有点小怨念的,可听李厥这样说,他心里非但没了怨念,反而满满的都是心疼。
“孩子,你受苦了……”
“不苦,比起我死去的父王和母妃,我已经算是幸运了……”
“唉!”
李恪长叹一声,心里感慨造化弄人。
他小时候非常嫉妒李承乾,认为自己和李承乾都是父皇的亲儿子,凭什么他八岁就能当太子,自己则要被封为吴王,远远的跑到江南地区当藩王。
然而,当他听说李承乾谋反被废,他对李承乾又充满了同情。
李恪是不信李承乾会谋反的,即使是有,也是被有心人逼迫,迫不得已的自保手段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