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儿,女子总也关注不到这点儿细节,但母亲行。
“老头儿!这口水给你喝,是因为怕你在我家歇菜,而不是因为,我真个就服了你管教!”
梁储脸差点没绷住,无奈道“你小子就缺德吧,就是有人对你生了点儿好感,记你一点儿恩情,凭你这破嘴,也能全丢光喽!”
可话音刚落,嗖!一声,就见道陆斌动若脱兔一样蹿了出去。
一把将一小的给拎住喽,然后见得陆斌动作娴熟的给比他也小不了二三岁,只是身子骨瘦弱的小儿掸着灰。
“又摔了吧,这个玩意就不能着急,先要慢着走,学会了走之后,然后才能够想着跑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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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斌哥儿,俺,孟大叔今日给俺打的木腿,俺没忍住,就跑了,还以为俺真有腿了呢。”
“哪儿有这么容易,要这么容易,你斌哥我也不至于这几天愁的掉头发了,诺,要记着我教你的。”
“知道,知道,护住头,捂住裆,遇到尖的就卧倒,遇到坎坷就打滚!”
“乖孩子,去吧,中午吃红烧肉,每人能吃两大块,你问问小武他们几个,愿意的话就出来吃些。”
“小武弟弟,他......好,俺跟其他几个天天都去试一试,总有天叫他出来,不搁房里憋着。”
......
走回来时陆斌看到梁储出神的看着,也不知再想些什么。
“梁老头儿,想什么心思呢?”
“你管老夫的?那木头做的假腿,是你想出来的招儿?”
“翻古书看到的,以前不也与这种想法嘛,可古书上的方,大多都是直通通一根木杵子了账,所以我跟家里一原来做打铁营生的叔叔商量了一下,做了些机巧的玩意,不过,唉,腿脚还好说些,胳膊没了的,我就真个是愁死了也想不出来法子。”
“也不错了,最起码,刚才那小子眼里那个灵动劲,总算有了生机了。”
“好不容易吧,还是得想法子,这些小子里头,这个算是好的,还有不好的,您老还没有瞧见呢!”
“就比如说那个叫小武的?”
“是,妈的,那杀千刀的死和尚,狗日的畜生!老子给他割三百刀还是少了,就该给他皮扒下来!”还不待梁储问,陆斌破口大骂起来,内容极血腥又充斥着丝毫不掺水的暴虐。
但梁储并不直接反对这种怒火,而是问道“怎么了?那个小武,没法儿把他生念勾出来?”
“手脚经都断了,舌头还给人没了,整个院里,就他我丝毫办法也没有。”
“可惜了。”
“可惜什么?”
“可惜你只晓得一种刑法叫杀千刀,你应当多等待一些时日,让老夫来出主意,老夫晓得怎样叫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梁储脸庞虽然平淡,可双手却不自觉捏成拳头,骨节也泛出白色。
而言语之中露出凶恨,残酷的意味,终于让陆斌保持不住好奇,轻声呼唤道
“......梁公。”
梁储得闻这句梁公,轻轻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