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过考虑,玉升集团以前毕竟没做过,而且是市里的重点工程,疏忽不得,我也向市里打了保票,安全了、质量了、还有工期了,都不能有任何差错,林总您就放心吧!”
“工作的事我不担心,你会处理好的,你看派谁去更合适,其实这也不必要多虑,你可全权安排。”
“如果老总有人选目标可以告诉我,我会重点考虑的,”庞凤刚诚恳地说。
“你自己定吧,经营的事你做主,”林沫然重申道。
酒宴在温和的气氛中进行,论酒量三人不相上下,不过谁也没有主动多喝,而更在意谈事情。
应该说他们的交谈也算是企业高端人物之间的议事磋商了,所及之事无不跟企业经营有关,都是企业的大事。
在庞凤刚来玉升集团之前,莫盈可和林沫然二人个人交情就很深厚,尽管她不是班子成员,一些企业的大事也会找她商量。
在庞凤刚的招用上就是听取了她的意见,当时她说,“作为建筑业人士,岁数大点更有责任感,不会像年轻人动不动就朝三暮四,想着跳槽,只要谁给的条件好工资高起身就走,一点情义不讲,而年龄大的人不会那么无情,做事也更稳妥一些,因此我同意单位录用他。”
“你说的话我会重点考虑,”林沫然又说,“我们应该给年轻人机会,但不能一味扼杀岁数大的人的机会,我也感到这个人做事不是随便的人,毕竟始终从事企业行政工作,还做过组织部长,人品肯定是不会差的。”
“庞总,”林沫然感慨地说,“你来「玉升」时莫总还替你说了不少好话呢,这你知道不?”
“她可从来没提起过,做了好事不留名啊!”
“多亏你做的很好,不然我就受牵连了,”莫盈可像是侥幸地说,“不过我挺佩服自己的眼力,为「玉升」请来了一个能人,林总,你是不给我点奖励,算是保举奖吧!”
“不是要提你当副总了?!”林沫然开玩笑地说。
“这也算呀?”莫盈可不服气地说。
“不过我要好好谢谢她,直到今天我才知道是她助我一臂之力,而且我在工作中确实替我分担了很多额外的工作,应该是助人为乐奖!” 庞凤刚会意地笑了。
之后话题出现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说到了人到老年的生活,交谈一下沉重起来,而最有发言权的当属林沫然了,他的岁数最大。
他忧伤的说,“我家小区有个老人死在家里,好几天了才被发现,真是悲凉!”
“怎么了?”
“老人家的孩子都在外地,老伴几年前走了,他一个人不肯拖累儿女,就一人独居,原以为身体挺好没啥大事,哪成想,估计是犯了心脏病,跟前没人,死了也没人知道,等邻居闻到他家里散发出刺鼻的异味,经和社区的人商量,派出所现场监督,找来了开锁公司的人帮忙打开门一看,老人的尸体都已经发了。”
“这种事经常发生,已经屡见不鲜了,”庞凤刚见怪不怪地说,“有些老人很孤独,有的孩子孝敬,老人却不愿寄居门下,又有相当于一些儿女不尽孝道,把老人仍在家里不闻不问,就跟不曾还有老人存在似的,可怜的老人们做人的骨气支撑他们坚强地自食自立,真的有一天得病了,行动不便了,或是突然发病了,他们的命运就很悲惨。”
“我们都会老的,”莫盈可平淡地说,“不过那是几十年以后的事了,只可惜一家一个孩子却没有那个精力承担双面老人的赡养义务,毕竟他们也有了家庭和孩子,工作压力又大,很多都自顾不暇,就没有多余的心来照顾老人了,而且常常两地生活,做不了实质性的关心和照料,有时能听到儿女打来的电话都成了孤居老人最大的奢望了。”
“你能想到这,就非常难得了,”庞凤刚表扬道,“我们都有老人,尽孝道的方式各有不同,但是只要你觉得你是出自内心自发的情感就够了,不用说你给他们花了多少钱,出了多少力,你要是有心记得他们是你的生身父母,你就知道该怎么做了,他们也会舒心和满足的,而且千万记得,不要和兄弟姐妹攀比,埋怨他们这个做的不够,那个做的不够的,而你又吃了多少亏什么的,这都不是真心。”
“凤刚说的有道理,”林沫然感同身受地说,“有时人也要有良心,善待老人就是善待人性,对待自己父母不能讲条件,需要默默无闻地去做,我给你们看一下死的那个老头写的留给这个世界的几句话。”
他打开手机,用微信把图片传给了庞凤刚和莫盈可。
孩子:你的爸爸有一年没有见到你了,知道你忙,也不忍给你打电话,怕打扰你,而总是想起你小时候溺水时我从河里把你救起的情景,有的时候啊,我真的很想再救你一次,那样就能见到你了,我的孩子……
莫盈可边看边伤感地念着,终于她念不去了,却低声说,“他儿子做得不怎么样,实在太伤老人的心了!多么朴实的老人!”
“人老了,就跟老小孩似的,他们变得更脆弱了,略微给他们点体贴就会满足了,从来不会有什么更高的要求,可是做儿女的真的就有不拿老人当回事的,甚至当成了累赘,实在不该呀!”庞凤刚自语道。
“不说了,这个话题太沉重,”莫盈可突然乐观地说,“至少我们很多人不会是老人的孩子那样,我有个想法,等我们老了,我们可以组团过集体生活,彼此都熟悉,又知根知底的,一起生活、一起游玩、做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