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什么样的疏漏呢?
战霆骁让人请了法医过来。
法医得出的结果和姜绾一样,梁乾君在撞柱之前,吃了拌有夹竹桃毒的粥。
“又是夹竹桃!!”
想到奶奶之前有次中毒就是因为夹竹桃,姜绾不由得猜测:这或许是同一个人下的毒手。
又或者,是梁乾君的盟友突然反目了?
可,为什么反目呢?
在战家的这些时日里,也不见梁乾君和家里的谁走得近。
这个能悄无声息靠近祠堂而不引起守祠人戒备的,肯定是熟悉的人才对。
姜绾看向战霆骁,发现他也眉头微蹙。
“把这几天进出祠堂的人全都叫来。”
“啊?全部?”
“没错。”
“可前几天才开祠祭祀过,这要叫过来,也太多人了。”
战家的旁支很多,除去战老夫人这一嫡系,祖爷爷那代就共有七兄弟。兄弟生了子,子生孙,这一代代传下来,已有一百三十七口人。
姜绾摇头道:“人太多反而容易打草惊蛇。”
战霆骁:“你有办法?”
“试试。”
梁乾君轻生的消息被他们隐瞒了下来。
宁静的祠堂,一切好像如旧。
偶有路人经过,还能看到一道瘦弱的身影疲倦地跪在祖宗的牌位前。
“唉,这二夫人是犯了多大的错啊,怎么到现在都还跪着?”
“要我说何必呢?做错事乖乖认了,跟家主求个原谅然后回家不好吗?非得在这儿遭罪。”
“岂止遭罪,我听说下午都受不住自杀了,但没死,又回来接着继续罚跪了。”
“不死还得接着罚啊?看来事情真的很严重。”
路人嘀嘀咕咕。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只见,一道低垂着头的身影悄悄地从议论声中走过。
有人看见她,唤了一声:“老三婶,这么晚了要去哪啊?”
“没去哪,就刚吃完晚饭,出来消消食。”
“哦。您慢点儿,小心别摔着了。”
“哎,这老三婶今天怎么怪怪的,以前不总说腿脚不利索,不爱出门吗?今天怎么破天荒散步来了?”
人群里,姜绾不动声色地听着那些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