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乾君愤怒地抓过一旁的茶杯丢过来。
通红的眼睛里,眼泪潺潺滑落,宛如关不住的水龙头。
战言易从没见过他母亲这样。
尽管以前也对他严格,可是从没有说过今天这样的狠话。
更不舍得拿茶杯砸他。
“为什么?你做这些到底是为什么啊?”
他冲着梁乾君高吼。
高亢的声音没能换来母亲的答案,唯有的,是看守祠堂的叔伯上前来赶人:“五少爷,祠堂禁止喧哗,别惊扰了祖宗。”
“回去吧!什么时候你母亲想通了,再来看她。”
“呵!呵呵!”
梁乾君嘲讽地看着她的儿子被两个老头带走。
握着裤脚的手恨得直哆嗦:为什么?
战言易问她做这些到底是为了什么?
因为一步错,步步错啊!
她已经回不去了。
而她的儿子还想留在战家,不被那些人排挤,就必须和她这个罪孽深重的母亲划清界限。
“言易,是妈妈对不起你。”
悲怆的声音落下,她不甘地看着空荡下来的门口,忽然,一头往柱子上撞了过去……
“啊!!”
……
“奶奶,您怎么了?”
玩闹过后,大家坐下来好好吃饭时,老人家突然一把捂住了心口。
急促跳动的眼皮让她的脸色变得煞白。
姜绾急忙抓住她的手,一边把脉,一边凝重地安抚着她:“您深呼吸,什么都不要想。”
“我突然心慌得厉害。”
战老夫人看向战霆骁,问:“你刚才出去,是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言易过来,想为二婶求情。”
“这可怜的孩子。”
战老夫人醒来后就知道战鹤翔工地出事是因为他的老婆了。
连带着她这些年来雷打不动地一年一次出国旅游,她也心中有数。
只是,以前她看儿子痴情不肯撒手,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多说了。
但现在,“鹤翔是我的底线。”
她敢无情要她儿子的命,就是谁来求情都没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