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文昌咳嗽了两声,掩盖自己的失态,言简意赅的描述了他被绑架的经历。
疤痕脸等人把毫无防备的和文昌从大其力码头绑架到了红磨坊,在包间里面吃饱喝足后,大咧咧的给他带上头套,翻过红磨坊后山,七拐八绕的把他带到了彭家军在磨勘的营地。和文昌熟悉磨勘的一草一木,他大部分青年时光,都跟彭武在磨勘度过。当彭武被刘破云与魏青山背叛后,也是和文昌力保彭家,才突出重围,在磨勘站稳脚。
和文昌对于彭家,恩同再造。只是彭武心胸狭窄,总是认为和文昌功高震主,便有意排挤他。后来发生了很多事情,逼迫和文昌告老归田,回到大其力的祖宅居住。从此后钓鱼为乐,不掺和地方势力的打打杀杀。从此后,他跟彭家越走越远,几乎断了往来。
当他的头套被揭下,看到彭虎、彭彪兄弟俩坐在面前,和文昌失口说道:“两位大侄儿,是不是绑错了?”
彭虎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没错,我们绑的就是老叔。本来上面要求魏青山出面,魏老狐狸胆小怕事,不敢得罪和大生,只好由我们出面得罪老叔了。”
“哦?”和文昌不解的应了一声,“你们兄弟俩胆子大,我早就知道。只是你们跟魏青山联合,我很不理解。天天信誓旦旦为父报仇的人,现在跟杀父仇人腻乎在一起。我对你们谈不上有多少恩情,但是,彭家在落难的时候,我也帮过你们很多,现在却被我帮的人绑架了,我是东郭先生,还是南郭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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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东郭南郭的,今天就让你下油锅。”彭虎贵为长子,却为人粗鲁,肚子里面墨水不多。
“下油锅?”和文昌心中大吃一惊,“咱们远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们就要杀掉我?”
“老叔,”彭彪说话了,“不是我们要杀你,而是上面要杀你,你跟华夏人走的太近,又是卖废旧机场给华夏人,又是引进华夏资本扩建电厂的。你的所作所为,上面觉得,你现在就是给华夏办是,是他们钉在金三角心脏上的钉子,我们的上级,不想让华夏在金三角找到破口。”
“你张口华夏,闭口华夏。可是,你们兄弟俩不也是拿着华夏的援助,才能在这深山老林里面活下去吗?你们的枪支弹药从哪里来的?你们不能揣明白装糊涂不是?”
被和文昌揭了老底,彭家兄弟脸色阴沉。
“老叔!”彭虎说道,“事到如今,我不怕跟你明说,我们兄弟是利用华夏壮大自己的力量,扈呈祥死了,我们的援助就断了。后来地府被打垮了,我们的后台更倒了。华夏并不是真心帮我们,只是在利用我们而已。再说了,我听说,地府的垮台跟和老爹大有关系呢。我们走到今天这一步,也是拜老爹所赐。如果地府不垮台,我们也没必要急着找后台吧。”
“呵呵,”和文昌轻蔑一笑,“说到底,是你们兄弟俩能力不行。同样一杆枪,在别人手中能得到数十把甚至数百把,在你们兄弟手中,只能炸膛自毁。从你父亲手中传下来的磨勘,与你们现在掌控的磨勘,面积少了多少,你们应该心知肚明吧。”
“和老头,”彭虎丢弃了心中仅存的对和文昌的尊敬,怒不可遏的说道,“你现在这个处境,再嘴硬也没有用。我父亲在的时候,你就以能言善辩着称,我们兄弟俩说不过你。但是,祸从口出,你应该比我们更清楚。一会丢了性命,怨不得我们兄弟。”
“既然我死在你们手上,不怨你怨谁?”
“我们是奉命行事。”彭彪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