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田中的炁已经消耗了一半。
常胜暗暗叫苦,从上往下还能借着惯性下坠,略省些力气。
等从小酆都返回地面时,就得慢慢往上“游”了,消耗肯定更大。
“没人掉队吧?都报个数!”
常胜率先喊了声:“一!”
九叔:“二!”
千鹤:“三!”
“四!五!六……”
小伙伴们逐个报数。
“九!”
听到四目道长的声音响起,常胜松了一口气。
没人掉队。
“啵!”
脚下传来泥泞的触感,又很快消失,像是穿透了某个特殊结界,下坠之势顿缓。
……
一座尚未完成的建筑群,伫立在朦胧的迷雾之中。
城墙参差不齐。
城门半开半掩,如同一张半开半合的巨口。
门楣上,刻着一个血红的“丰”字,旁边有“阝”形凿痕,尚未涂漆。
城门口,站着一位书生。
身着儒杉,手持折扇,面带温尔文雅的笑意。
旱魃围着书生不停转圈,并且嘤嘤嘤的叫着,委屈无比,好似在和书生告状。
它的脊梁处,有一道触目惊心的剑痕,灰白色的表皮向两侧裂开,溢出土黄色的血液。
“唉……”
书生叹息一声,自语道:“看来香火这条路,是走不通了。”
随即展开折扇,将旱魃收入其中。
书生仰头看向雾蒙蒙的天空,似是在等待贵客从天而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