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军师面色微凝,点头道:“确实不能寒了义士之举,你放心,此事我会即刻上报给大将军。”
凌清予又从袖中掏出两根海东青的羽毛,“昨夜我们从锦北城回来,一路上遇见了不下三波的阻碍。中间还换过两次道,结果都遭到埋伏,最后发现了原来是这东西在作祟。”
云军师接过两根羽毛,细细打量起来:“这是海东青,还是黑羽的,莫非是北昭国那位的?埋伏你们的人可是北昭国的人?”
凌清予干脆摇头:“绝对不是,就是我们大渊的人。”
闻言,云军师陷入沉思。
凌清予再接再厉:“北昭狼子野心,屡屡来犯,我军将士却因为旱情食不果腹,屡受挑衅却心有余而力不足。
倘若敌军趁我们粮草断绝无力之际杀来,届时我们又当如何?
曹洋明知自己肩任统帅大军之责,却因为一己之私,置大军于不顾,今日更是公然报复、发泄私怨。
云先生,你说如此公私不分、不顾大局之人统帅大军,咱们镇北军还有何未来可言?”
一番言辞,铿锵有力,听得云军师心中也是骇然不已,眼眸深深地凝视着面前少年,凌清予,你还是一如既往地什么都敢说。
“凌将军多虑了,曹副将只是暂代统帅一职,待大将军处理完京中要务,便会归来。大将军历来严明,绝不会容许有人做出对镇北军不利之事,但凡有错者,定会重重严惩,绝不姑息。”
云军师说着,又叹了一口气,“曹洋从小便跟着大将军,大将军待他如师如父,他花了十多年才走到今日的位置。而你只花了一年多的时间就博得大将军的青睐与信任,甚至超过他,令他生了嫉妒之心。说来说去,皆是他心性不稳。”
“既如此,那姜记之后所捐军粮的运输途中,还劳烦军师照看一二。”凌清予将清单与证据交予他后,告辞回去。
云军师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目光悠远,看来这次是动真格了。他疾步回到桌案边,铺开信纸,提笔蘸墨,开始写信。
……
青羽军的营地里已经开始飘香,满满的肉香,新鲜爽口的青菜,还有久违的大白米饭。
姜砚秋悄悄将伙夫用的水换成了空间水,一个个身上的都是伤,该好好补补,早些好起来。
凌清予回来看到一伙人把三千只活物全都变成了锅中肉,心情有些复杂,“我让你们干别的事情也不见得你们手这么快啊!”
现在都什么情况了,还敢这么吃?
他那么有钱都不敢在这里这么吃啊!
大家伙手举着鸡腿,猛摇头:“主子吩咐,不敢不从。”
好吧,突然被戴了个大锅的姜砚秋,眨巴眨巴眼睛,无辜地说:“放着,你们也养不活啊!趁新鲜吃了好,大家都补补。”
凌清予:“……”
养不活可以晒干。
姜砚秋:“没事,过几日再给大家送好吃的。这边能喝酒吗?能的话,也给你们送。”
“能!”
“能!”
“能!”
凌清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