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珩笑了下,又正色问话:“夫子家里如何?还有水可用吗?”
“尚且足够,珩公子放心吧!”
“那便好。”他把包袱交与千山,“和我的书放在一处。”
而后,亲自送童子出门:“来日夫子那边若是有什么需要,你们在琼华楼留个口信。他们庄子有个管事在我们村边上种植药田,与村里大家都是熟识。”
“好,告辞。”谢夫子的童子也有十二三岁了,听到这孩子年纪虽小却感念师恩,心里也热乎乎的。
马车上,姜砚珩拆开了包袱里放着的一封厚厚的书信,里面全是谢夫子写下的准备院试的学习安排。
一番浏览下来,他内心也是颇为触动,手中纸上的墨迹俨然是刚刚烤干的,这显然是夫子刚刚回家就提笔写下这么厚厚一叠的字。
阿珩将书信叠好,重新放回书册之中。
姜砚秋等他整理完,才开口说道,“谢夫子真是有心了。”
阿珩赞同道:“老师确实用心,回程的路上就教授了我许多与院试相关的学识。”
“嗯,你也不必操之过急,累了就休息休息。”姜砚秋随手从矮几上拿起一个桃子递给他,自己也拿了一个,啃了起来。
“我不累,看个书而已,还能把我累着?阿姐未免也太小看我了。”姜砚珩仰起傲娇的小脑袋,眸子里满满都是势在必得的光芒。
姜砚秋咽下口中鲜甜的果汁,“知道读书难不倒你,我这不是怕你少了个有趣的童年嘛。”
“像阿姐那样上树掏鸟蛋摘果子,结果鸟窝没碰着,果子也没摘着,反倒差点把自己摔残的乐趣吗?”
阿珩反问,天真无邪的笑容,真叫人想狠狠捏一把。
“还是像阿姐那样在颜料里掺了百花蜜,想画能招蝶的牡丹,结果画到一半就被蜜蜂蛰了满头包?”
姜砚秋:“……”
这个弟弟还能不能要了?
她忍不住了,伸手捏住了他的鼻子,“姜砚珩,我说你就不能记我点好事吗?”
“阿姐说的有趣之事嘛。”阿珩瓮声瓮气地说着。
南枝坐在一旁啃桃子,看他们姐弟俩玩闹,傻乐着。
外边的陈叔和千山也静静听着,嘴角带笑。
月光浅浅,繁星点点。
路边的蛐蛐叫成一片,田间的青蛙也呱呱闹着。
夜风拂动,田地里的庄稼亦随风浮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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